去者不可追,孟雪歌心中对张书诚c钱功二人有了芥蒂,没想过去追迅急远扬的刺客。二个踪跃,来到钱功身畔,张书诚命丧当场,要想得知师妹下落,便只剩钱功一人。
张武扬才初清醒,唯一的至亲就在眼前被人削去首级,落后孟雪歌几步距离,奔至失去首级的父亲身畔,紧紧抱着冰冷的残躯,欲哭无泪。
孟雪歌弯下身子,待开口询问师妹下落,对于钱功的伤势,以孟雪歌看来,刺入之剑不深,伤口也未有血涌出,应是无碍才是。一声质问,伴随着高涨的杀意,“你,这一切是你主使的,是不是?”
张武扬轻柔的放下父亲残躯后,以着凌厉的眼神盯着孟雪歌,孟雪歌心里一阵烦躁,张武扬明显的杀意,对孟雪歌而言极不好受,硬是忍着随之而起的杀机,孟雪歌头也不回的说:“不是!别来烦我!”
“少盟主,别误会,这位是孟掌门,与那刺客绝不是一伙的,与你动手是受我与你爹所托,刺激你,让你恢复意识”钱功断断续续的开口,急于解释。
由于天资鲁钝,张武扬向来最是听钱功的话,回想一下,仍记得孤雁峰之战,自己浸入毒人血池等事,之后就完全没有记忆,钱功说的有道理,自己的意识确实是刚刚才清醒的。
没有背后的杀意刺激,孟雪歌的烦躁消去,回首向着张武扬,“请你先等等,我有要事要请教钱总管。”转头再对着钱功,“我师妹到底在那里?”
钱功呼出的气,形成了淡淡的白雾,“孟掌门,我对不起你”上气不接下气的钱功,说了这二句,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孟雪歌心里一凉,“我师妹怎么了,快告诉我!”
“喂,你可不可以先让钱叔治好伤再问?”张武扬见孟雪歌如此咄咄逼人,完全不理会钱功的伤势,不由得的开口。
孟雪歌倏地转头,身上散出惊人的寒意,脸色铁青,二眼不带半点情感,“你不要再打岔,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张武扬虽已清醒,但对毒人孟雪歌的惧意依然存在,见着孟雪歌森寒的脸,吓得退了二步,一句话都不敢说。
“孟掌门,令夫人仍在洛阳,在太子秘府高手手中,目的是为了对付你,这事是我与盟主对不起你,请你谅解。”钱功一口气说出。
师妹无碍,孟雪歌吁了一口气,“在洛阳的什么地方?”
“在洛阳城东郊的白马古寺,只有那儿,安禄山的贼军才不敢前去骚扰。”
“多少人在看守?”
“我不知情,带走令夫人的是太子秘府高手,一位叫孔由位是王涣,那孔由因你之故断去一臂,对你恨之甚深,还特地向太子借了紫金剑对付你,你要小心,紫金剑锋利异常,据称是天下少数能伤你的神兵之一。”钱功一口气说完这一段话,脸上浮现红潮,显是回光返照之象。
趁着气息平畅,钱功开口呼喊张武扬,“武扬,钱叔自小看你长大,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正气盟你要接掌下去,但千万不要再受太子控制了,记得钱叔的交代,不管如何,要好好爱惜生命。”
张武扬见孟雪歌陷入思索之中,不再那么吓人,懦弱的前进二步,来到钱功身旁,“杀我爹的是谁?”
“那刺客曾在潼关刺杀过你爹,咱们调查过,应是高丽刺客卜旭日,受安禄山主使,现今安禄山势大,这仇是报不了的,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安禄山当了皇帝,我一样要杀。”张武扬的思想极为单纯,父亲既为人所杀,为人子者岂有不报仇的道理。
知道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张武扬再也待不下去,那动手的女刺客绝不能放过,“钱叔,爹的身后事就麻烦你了,我要去追杀那刺客。”见钱功脸色红润,张武扬当真以为钱功已无碍,练武之人被刺一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