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答允之前,有一事还请二位前辈先行告知。”孟雪歌虽有意相助,师妹行踪未明,不得不先弄清楚。
张书诚此回不敢造次,拿着眼睛望着钱功,钱功脸色一整,道:“孟掌门可是要问令夫人的下落?此事可否等治癒少盟主之后再说?”
孟雪歌察言观色,心下一黯,江湖永远是江湖,人情值几何?“好,盼钱总管言而有信,此事过后,孟某再不欠二位之情?”
张书诚急待开口,“孟掌门何必如此?令夫人”
钱功开口打断,“只要孟掌门相助,钱功定当告知令夫人下落。”
张书诚早前才让钱功气恼,此刻不好再拂钱功之意,低着头,不敢正视孟雪歌,这一夜,被孟雪歌救了二次,还提什么还情,自己二人还欠着人家呢!对于钱功为何如此要胁,张书诚实在不解。
见着钱功如此决绝,孟雪歌心中颇受打击,原来天下人皆是一般,挟恩令报,什么江湖道义全是狗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忖道:“好,要我再吓他吗?看着吧!要是事后再不告知师妹的下落,别怪我无情!”
凭着这股勃然而起的怒意,孟雪歌一步一步走向张武扬,手中映日刀太过锋利,随手入了鞘,走过的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达寸许的足印。
同样的气机,同样令人寒毛倒竖的森冷杀意,“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啊
啊啊“张武扬的反应好似遇蛇的田鼠,随着孟雪歌的逼近,连滚带爬,不断的后退。
孟雪歌毫不放松,残酷的眼神,狰狞的表情,衣衫无风自飘,齐耳的短发扬起。张书诚心下骇然,孟雪歌此时就与终南山毒人发作时相似,就不知心里是否清醒,万一失去理智,只怕未治好武扬的疯病,已先将人给打死。
张书诚斜着眼偷觑着钱功,钱功此时脸上隐隐有着笑意,张书诚几乎忍不住要发问,钱功是不是气愤未消,打算趁机报复自己。
“盟主,我知你心中有着疑虑,不过先等会儿,稍候我再解释。”钱功知张书诚甚深,先一步低声开口。
张书诚闻言,点点头,钱功如此说必然有他的道理,论智计心机,自己远不如他,既然无法可施,只能寄望钱功胸有成竹了。
这一生不曾欺凌他人的孟雪歌,虽然装作一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可半点儿也不知该如何去作,见着张武扬在地上涕泗纵横,满地乱爬,心中微微有着一丝不忍,强维持着心中那股怒意,孟雪歌左拳右掌,拳劲掌风尽往张武扬击去,惟恐误伤,总是离了近寸的距离,风沙枯叶扬起,漫天飞舞,看来声势浩大,让一旁观看的张书诚与钱功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张武扬面对孟雪歌不断的逼近攻击,似乎回到孤雁峰上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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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群雄找到万毒魔君,万毒魔君正将用来控制及激活毒人的血蛊植入毒人的体内。孤雁峰上,万毒魔君此次共炼制四个毒人,群雄攻袭之时,万毒魔君仅来得及将血蛊植入孟雪歌体内,尚来不及加入另一味毒剧使血蛊与孟雪歌大脑融合。群雄不由分说刀剑齐出,万毒魔君无奈之下,只能先让孟雪歌苏醒抵挡,可群雄来的太多,万毒魔君在乱战之中被诛,其它三个毒人来不及完成,过了第二天就有如冰雪消融一般,被自身剧毒所化。而孟雪歌因血蛊来不及完全融合,在激战之后,留下了清醒的意识。
前去孤雁峰诛除毒人的群雄中,张武扬虽名为正气盟少盟主,可惜他的武功不佳,兼且生来懦弱平庸,群雄并不将之当成一回事。那一战,群雄舍身拼命,毒人孟雪歌则初次发威,场面之残酷令人胆寒。张武扬虽手持长刀上阵,可武功低下,总是被排挤在最外围,在见了无数人不断的死去,张武扬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偷偷逃了,对于毒人的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