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秋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是心头那股无法宣泄的恨意阻止了她,让她张不了口,也动不了。
「可能是刚才在楼下站太久了,没关系,司机在外头等我。」他深深的盯著秦仲熙,委以重托。「如果你真的爱她,请你善待她,让她得到幸福,这是我这个无能的爸爸唯一的请求。」
秦仲熙郑重的点头。「我会的。」
「那就好。」他满意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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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错,我没有……我没错……我没错……喝!」
惊喘一声,她冷汗涔涔的弹坐而起,连睡在身侧的秦仲熙也惊醒了。
「作噩梦了?」
曼秋抱住自己,打从心医感觉到寒冷,「嗯~~」
在梦里,她看到了死去的母亲。
一生浪漫痴情的母亲用著谴责的眼神令令的瞅著她。彷佛在责备她不该报复心太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难道报仇有错吗?
当她想走近,母亲却掉头走了,她慌张的追了过去,一把扳过母亲的肩,转过头来的赫然是自己的脸孔,同样用谴责的眼神回瞪……
「只是个梦,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才两点多,再睡一会儿吧。」秦仲熙强迫她躺回床上,大掌规律的抚著她的背,给子她安定的力量。
她心头止不住的颤抖:「你会永远陪著我吗?」
「我就等你这句话。」
「即使──」
秦仲熙用手肘稍稍撑起自己。「即使什么?」
「即使我……」
铃铃铃……
电话铃声在深夜里听来格外让人心惊肉跳。
「我去接。」他翻被下床,光著脚丫走到客厅。「喂!找哪位?」
曼秋趿著拖鞋来到他身边,心头不知怎的微微不安,通常这种半夜来电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很严重吗?」秦仲熙见她一眼,眉峰蹙拢,心也沉进了谷底:「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们现在就过去。」
「是谁打来的?」曼秋屏息的问。
秦仲熙握住她娇弱的肩,「翟伯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突然昏倒,送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是脑溢血,目前正在开刀房动手术,病情不太乐观。」
听到噩耗,两脚陡地一软。
「曼秋!」他张臂抱住她瘫软的身子。
她面如死灰,茫然无措的双眸睁得好大。「我、我要去医院。」
「好,我带你去,但是你要坚强一点。」
曼秋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直,「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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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房外
「你们来做什么?」尽管是在医院,翟嘉雯依旧打扮得光鲜时髦,瞥见两人亲亲密密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
「是我要护士打电话通知她的。」坐在椅上的姚韵容语气异常平静,身上穿的丝质睡衣还来不及换下,整个人不再剑拔弩张。
她登时大发脾气。「妈,你为什么要让她来?她不过是个野种,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爸的女儿。」
姚韵容一脸疲累,彷佛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老了好几岁。「不要吵了,能不能让妈静一静。」
「哼!」翟嘉雯咬了咬牙,把话咽了回去。
从椅子上起身,姚韵容面无表情的走向曼秋,虽然看著她,却又好像在跟另一个女人说话。「你赢了,从头到尾,我都是输家。」
曼秋眼底并没有她,只是盯著手术房的门,期待它在下一秒开启。
「……他还是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