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下唇,不禁自惭形秽。「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美好。」如果他知道真实的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想必会大失所望。
「在我心中,你是最完美的。」
曼秋眼眶一热,唇瓣微颤,想说些什么,喉头却梗住了。
「糟了!」秦仲熙注意到有个眼尖的记者发现他们。「被他们发现了,快跑。」
「我为什么也要跟著跑?」她嘀咕的说。
他咧嘴大笑。「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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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架跑车像团红色火焰直奔淡水,两人像孩子般蹲在地上比赛谁捞的鱼比较多,最后曼秋开心的提著用塑胶袋装的两条小金鱼。
尝过鱼丸和阿婆铁蛋,再搭上接轮来到八里,逛过十三行博物馆,喝著露天的左岸咖啡,比起淡水,八里的夕阳和月亮更有一种宁静的雅致。
在回程的路上,曼秋倚在秦仲熙的肩上,想著今天恐怕是她这辈子笑得最多的一天,而且都是发自真心的笑,多希望时光就此留住。
「今天玩得开心吗?」秦仲熙一手握著方向盘,一手轻抚她的秀发。
她颔了下螓首。「嗯。」
「到我那儿,还是回你家?」
曼秋娇瞪他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你不觉得很麻烦吗?」他脸皮可厚呢。「不如你搬到我那儿住好了,省得我们这样跑来跑去的。」
就知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想回去休息了。」
秦仲熙俊脸一垮。「好吧。」
唉!又失败了。
跑车开进巷口,找了个位置停妥,两人手牵著手一块走向曼秋居住的公寓,在见到楼下等候的人影时,曼秋唇边的笑意淡去了。
她踌躇的上前。「怎么来了?」
「只是想来看看你。」翟允诚慈爱的笑了笑,疑问的眼光投向她身边的男人。「你们……」
「我是秦仲熙,翟伯伯应该还记得我吧?」
翟允诚表情严肃。「我记得,当年你不肯和嘉雯订婚,跑到日本学陶艺,现在又来追曼秋,我的女儿可以任你们挑三拣四的吗?」
秦仲熙态度诚恳地道:「翟伯伯,虽然我姓秦,不过我跟那些秦家人不同,我爱曼秋,绝不会委屈她半分的。」
「先进屋子里再说吧。」说完,曼秋已经先行上楼去了。
进了屋,两个男人各据一方,翟允诚用评占的眼光审视对方,尽管他没有资格以曼秋的父亲自居,但还是希望女儿有个幸福的未来。
「爸,喝茶。」然后在秦仲熙身边坐下。
翟允诚捧著女儿亲手递来的茶水,大大的喝下一口,滋味是特别香甜。
「曼秋,我昨天去看过你妈了,虽然你不肯说,可是只要问住在那边的人,大家都知道你妈……玉卿葬在哪里。」
「何必呢?」曼秋忍不住发出讥诮的笑声。「她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说不定早就投胎了,就算你去看她,她也不晓得。」
「我知道。」他低著头,满是懊悔。「我已经决定和韵容离婚了,想到她曾经那样伤害你们,我实在不能原谅我自己。」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谅他吗?她办不到。
不原谅他吗?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
亲生女儿的不谅解是他咎由自取,明知不可能给玉卿幸福,却又贪图著她的温柔,才造成今天的结果。
「这就是我今天来看你最主要的目的,我走了。」状似困难的起身,旋即晃了一下,让秦仲熙给扶住。
「翟伯伯,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