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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悲哀的笑了。「第一次,他没有成功,因为我的肚子里怀了嘉雯,他无法弃亲生骨肉於不顾。我以为我打败了你,把他留了下来,可是他的心也跟著你走了。昨晚是第二次,他仍然坚持要离婚,就为了能搬到离你最近的地方,可以天天看到你。

    「我一辈子争强好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彻彻底底的输了,只要他能活下来,我答应跟他离婚,把他还给你。」

    泛红眼眶的曼秋终於看她了。「我爸爸不会死的。」

    「对,他不过才五十多岁,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呜呜。」姚韵容捂住鼻唇,痛哭失声。

    翟嘉雯来回踱步。「怎么动个手术这个久?真是急死人了。」

    「翟伯母,翟伯伯怎么会突然脑溢血?」秦仲熙是在场唯一冷静的人。

    她哭得泣不成声。「他原本就有高血压,情绪不能激动……我早该知道不能跟他吵……结果血压上升……医生说他脑部有血块,要开刀取出来,不然会……」

    秦仲熙脸色凝重,只能盼奇迹出现:「我相信翟伯伯会熬过来的。」

    「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曼秋失神的低喃,「他会好的!」

    他拥著她,一同向上天祈求。

    如今只能等待了。

    当医生拉下口罩走出手术房,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的妻子。」姚韵容胆战心惊的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脑部的血块虽然清除了,不过他的昏迷指数始终停留在四,清醒的机率只怕不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随时都会有状况。」

    这番话如同宣告了死刑。

    在场的人心都凉了。

    翟嘉雯低吼。「你是医生,就有责任要把病人治好,不管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够救活我爸。」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淡淡的说明立场。「目前病人已经送到加护病房,家属可以过去看他。」

    听完,姚韵容母女便匆匆忙忙的赶去了。

    秦仲熙俯睇著怀中泪如雨下的曼秋,脆弱得宛如风一吹就会倒。「我们也过去吧。」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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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姚韵容母女哭著从加护病房出来,曼秋好轻好轻的说:「我想一个人进

    秦仲熙想了想。「好,我在这儿等你。」

    「嗯。」她游魂般的飘进充满药味的加护病房,穿上消毒衣,循著号码来到病床前,一眼就看见口鼻罩著呼吸器,手臂上吊著点滴的父亲。

    这一刻,她有多么的痛恨自己。

    为什么昨天不跟他多说些话?

    为什么明明看出他的身体不适,却硬要装作漠不关心?

    她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她的心真的被复仇给蒙蔽了?

    「爸。」柔软的手心轻触著那刚开过刀的头颅,顿时心如刀割。「爸,这声爸爸是出自真心的在叫你,没有一丝虚伪,你听出来了没有?爸,对不起,我昨天对你的态度那么差,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陷入昏迷的翟允诚无知觉的躺在那儿,听不见亲生女儿的忏侮。

    曼秋一声哽咽。「爸,我是曼秋,你听到我在叫你吗?爸……」

    那令人闻之鼻酸的呼喊,让已经看惯生离死别的护士仍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不报仇了,爸,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好好活下来,我再也不恨任何人,再也不要报仇了,爸……」

    不知是否听见了亲生女儿的心声,翟允诚紧闭的眼角滑下两行泪水,她也看见了。「爸,你听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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