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不断,性格又南辕北辙,她能不能什么也不管,就赖着他,厚着脸皮抓住他不放?
凤祥兰忽然噗哧笑出。「妳的心事我知道啦。」
「嗄?」
「永春同我说了,他问了妳,是喜爱永劲多一些,还是喜爱永澜多一些?唉,妳对自己不诚实,明明喜爱人家,却故意在众人面前说些好难听的话伤害他,结果他难受,妳也跟着心疼了,妳真不老实。」
「我、我是因--」
「我知道,又是为了赌气、争面子!唉,真不可爱。」
「啊?呃……他、他现下--」
「现下还能怎么着?变得更落寞、更寡言了。反正,妳欠他一个天大的道歉。」
姚娇娇被她轻软嗓音一再打断,原就凌乱的思绪更加不堪,咬着红唇,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好响,竟是六神无主。
一会儿,听见凤祥兰柔声又道--
「为了赌一口气,妳都敢向永劲提亲了,这会儿难道还不敢走到永澜面前,大大方方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吗?他不知妳心意,如何懂得响应?再不说,怕要迟了.……」
「妳什么意思?」她眸子圆瞠,显得小脸格外清瘦。这几日,她同样不好受。
凤祥兰一叹。「我想妳应已见过我宁芙堂妹,十几年前,永澜为了救她才伤成这副模样,她送过永澜一支青玉簪作为信物,这会儿趁老太爷做大寿,说不准凤家也准备跟着提亲了。」
脸容苍白,姚娇娇猛然一震,杯里的热茶溅在手背上,竟不觉烫手。
「唉……」凤祥兰仍是叹息,幽幽地,教人心悸。她玉颈无辜低垂着,嘴角暗扬,却是一抹可疑的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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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倦鸟归巢,天空染就层层霞红,将锦香斋的绿竹与古树添上几分柔软颜色。
「妳乘马车,我骑珊瑚儿跟着,先护送妳回年家去,妳……妳这样,我有些担心。」姚娇娇瞄了眼那负责驾马车的瘦小老伯,然后是凤祥兰身边两名小丫鬓。天都快沉了,城北一区又偏僻了些,怎么也得把人安全送回,倒末思及自个儿的功夫也属三脚猫之流。
凤祥兰教丫鬟搀扶着,小心翼翼地步至马车边。
忽地,她侧脸顿了顿,似在倾听,随即幽静道:「毋需担心,那护送的人来了。」
闻言,姚娇娇抬头,就见两匹骏马轻驰,迎面而来。
为首的是年永劲,他居高临下紧盯着凤祥兰,神情不豫,沉声对着两个丫鬟道:「扶小姐上马车。」
两个丫头应着声,连忙摆好踏椅,一边一个搀住凤祥兰。
沉着玉容,凤祥兰似乎也恼了,爬上马车后,还掀开车帘子,「望」着年永劲道:「姚姑娘呢?也得送人家回府。」
「不、不必了。」姚娇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自两匹骏马驰近,她浑身血液全往脑顶冲,耳鸣心跳,偏不敢光明正大地瞧向在三尺外停马静伫的年永澜。「我自个儿回去便可,妳、妳……有人护送妳,那很好,我、我走啦。」
「等等啊,姚姑娘……」
凤祥兰的轻唤从身后传来,她没再理会,迅捷地翻上马背,驾地一声,珊瑚红马已带着她飞驰远去,却不知那丑颜男子沉吟着,尚举棋不定,直到那团火红风也似的消失在上道尽头,他薄唇一抿,亦跟着掉转方向,策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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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姚娇娇会直接回姚府,一旦确定她返抵家门,安全无虞,他可以不用同她说上任何话,悄悄离开。但,珊瑚红马竟半途转向岔路,来到西北湖。
春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