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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光与冬景大异其趣,青山含笑,草木葱绿,一面大湖清澄如镜,吞纳着整片天际的嫣霞姿韵,波光隐隐摇曳,如梦似幻,照映苦那湖畔的姑娘娇容更丽。

    姚娇娇拾起几颗小石把玩着,又一颗颗往湖心拋去,几只在湖面闲游的雁儿受了惊吓,嘎嘎叫着,振着羽翅没入及人腰高的水边草丛中。

    此时,红马甩动尾巴,发出嘶鸣。

    闻声,她迅速地掉过头来,就见年永澜牵着大灰马默默立在夕阳余晖下,轮廓朦咙,双目神俊,也不知瞧了她多久。

    呼吸一紧,她反射动作地背向他,十指绞成一团,心也绞成一团。

    可片刻过去,身后竟无任何动静,她抿了抿唇,深吸口气,按捺不住,猛地又转过身去--

    「你、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站在那里做啥?」她想让声音持平,可喉咙微涩,忍不住结巴。

    年永澜放开缰绳,让灰马自在地寻觅芳草,道:「近日城里城外皆不平静,官府已发告示,要百姓提高警觉,妳单独一人,这时跑来湖边干什么?就不懂得考量自身的安全吗?」他语调虽轻,却有责备的意味。

    「我……」她哀怨地眨眼,「不用你管!」噢,不,笨蛋、笨蛋!她又说了教自己后悔的话了啦。她心里好急,急得快哭了,一张俏脸涨得比晚霞还红。

    他神情阴郁。「我是不想管,无奈年家太极已应承官府所请,将协力维护开封百姓安全,一入夜,城中全面戒严,妳还不走?」运河口的商船发生血案至今,那股诡异气氛已延烧入城,情势越见紧绷,今早结束龙亭园的太极教授,他便整日与年永劲为此事奔忙。

    这些天,她没上龙亭园,他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淤塞着,不太好受,又怕想得太多触及了什么,硬靠着意志强压下来。

    「我不走。」她忽然跺脚,瞪着他,欲言又止的。

    年永澜又是沉默,想象着将她强掳上马背,直接送回姚家的可能性,然而,她竟在此时粗鲁地踏着大步,走到他面前,高高地扬起小脸。

    「妳--」他心一突,上身往后,不自觉退了一小步。

    「年永澜,我、我我有话要说!」似乎想增加胆量,她嚷得好响,把两匹尽情食单的马都给吓到了,同时抬起大马头戒备地张望着。

    她圆亮的眸子紧锁着他。「你非听不可!」

    年永澜一怔,迷惑于她异常娇丽的脸容,见她眸光熠熠,瞬也不瞬,他脸庞不自在地偏开,下意识闪避着。

    毫无预警地,她柔软小手触摸着他的颊,轻碰那道刚收口的鞭痕。

    他浑身一震,大退一步。「妳?!」

    她咬咬唇,举步迈进,固执地缩短彼此的距离,仔细凝视着他。

    「是不是……很痛?年永澜……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有时候,我就是会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做过、说过后,我心里又好难受、好难受,因为那些都不是我真心想做、想说的……你、你……」越说越乱,见他抿唇不语,她手足无措,心一紧,吶吶又道--

    「我对你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说你……说你长得丑,还骂你是丑八怪、没人爱,我不是真要怎么说的,我知道你恼我,我、我心里其实、其实--」

    「妳说的是实话。」

    「啊?」这回换她怔住。

    他又调开视线,半边脸庞笼罩在阴影中,重申:「我没恼妳,妳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是的。」她急急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我--」再不说真来不及了,她脑中翻飞着凤祥兰的提点,想将他「横刀夺爱」,惊世骇俗便惊世骇俗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回。牙一咬,她娇声嚷着--

    「年永澜,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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