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舞剑利落、英姿飒飒的她相差岂止八千里。
来到一家药铺门前,岩子君伸手抓了个学徒询问:“在下想跟你问一个人。”
“爷儿想问谁啊?”
“董五,”岩子君瞟了瞟药铺里,“你认得董五这个人吗?”
“ ,您说的是咱的大师兄!可董师兄他现在跟师父上山采药去了,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岩子君期盼的眼神黯了黯,“这样啊……”
“咦,这个人是……子君?岩子君?”
蓦地听见别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他惊讶地回过身只见一个矮胖吨位十足的男子又惊又喜的朝自己走来。
“你是——”
“我姚六啊!”
岩子君笑了出来,“也该是你才有这模样。”
姚六腼腆地拍了拍自己的肥肚脯,“哎,上咱家的饭馆子坐坐,来,往这儿走!咱们边说边聊。对了,我听石三说你现在好像是个啥大官来着。”
“小小芝麻官,不值一提。”
,你这谦逊的模样还是没变,对了,石三现在可是咱们府衙里的大捕头,威风的很呢!”
岩子君随同姚六来到一间门庭若市的姚家饭馆,坐进最上层的雅座,他微笑地看着儿时同伴为自己又是菜又是上茶,好不热络。
“现在想想孩童时代的自己还真大胆,竟然就这么钻着狗洞溜进知县家。”姚六拿着筷子塞了颗花生米进嘴里,“也亏你不计较什么身份地位,肯和咱们这些小平民打成一片。”
岩子君浅笑着啜了口茶,“十多年没回来了,大家都好吗?”
“好啊!石三当了衙门里的大捕头,董五如愿进了药铺里当学徒。而我,你看到啦,我还是同以前一样胖。唉,子君,用菜啊!小地方的吃食毕竟不比你们官家讲究阔绰,你就勉强凑和着吃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柳嚼进嘴里,岩子君顿了顿,“襄湖呢?”
“嘎,你说易襄湖啊?”姚六眉头一皱,“说起她可就惨多了。”
“怎么回事?”
岩子君如何也想不到姚六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自己应该听到的是襄湖在几时和谁成了亲、生了子,如今又是几个孩儿的娘亲……“襄湖她发生了什么事?”
“那应该是你离开两年后的事了,你该记得吧,子君,襄湖她爹是个在街上卖艺的武师,而她娘——”
“襄湖她娘是个绣功一流的针桁手。”岩子君记得。他一切都记得!
“易家的生活一向普普通通勉强过得去,谁知道有一天不知哪儿来的恶霸和襄湖她爹起了冲突,易叔叔竟被人给打死在街上。”
闻言,岩子君一震,浑身紧绷。不一样,这和他所想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易叔叔死了,襄湖她娘一个女人家勉勉强强撑了几个月,可没多久也心力交瘁的走了。”
“襄湖她人呢?”岩子君只觉呼吸一窒,心口一处悠远的角落被紧紧地揪起。
“不见了。”
“不见了?!”
姚六无奈地手一摊,“咱们这几个玩伴曾经拼死拼活的跟家里闹着要将襄湖接回家里,尤其是石三,他最是紧张。好不容易我爹娘答应了让襄湖来饭馆里当佣,可谁知她人就这么不见了!”
谈话至此,岩子君俊雅飒气的朗朗眉宇没再舒展过。
“ ,算一算襄湖当时也不过才十一二岁,一个小姑娘的真苦了她。只是啊,大伙儿不免臆测纷纷,只道她可能被妓院里的老鸨给买走了。你没忘吧,子君,襄湖她倔虽倔,可也是个白白净净的灵美丫头呢!”
“……从此再也没有襄湖的消息?”
“没有。她就像空气似的打从安邑县里消失了。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