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我想吃广东粥。”
于是白霂慈又多留了一晚。
“晚餐我想吃冰糖蹄膀。”金旌鸣在又一天的早餐时说。
因此,她就又多待了一天,然后研究着从书店买来的食谱,到菜市场采买所需的材料做佳肴,满足他的食欲。
当他吃完后,他会拍着饱胀的肚子窝在沙发上,眯眼看着她收拾善后,然后等她差不多收拾好,他会招招手,要她坐到他旁边,让他能躺在她的大腿上说:“告诉我一个特别的故事。”
于是,白霂慈会极力思索她曾读过的所有故事,然后温柔的说起床边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听着听着,金旌鸣的眼睛就会沉重的慢慢阖上,却总在要睡着时,又突然睁开。
“明天早上我想吃……”
她笑了,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
反正她也无事可做、无处可去,就这样纵容自己留下来,一天又一天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
他们都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只是师生跟朋友,那会是什么关系?
谁也没说,也没去界定,就像—个是乌龟,—个是鸵鸟,各有把头藏起来的本事。
不过,有时在打扫屋子时,她都会觉得她这样好像是他的妻子喔!照料他的三餐、早上送他出门、晚上等他回来……他们之间就只差没有突破“最后防线”而已。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完美极了,她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满足平静过,不再厌恶的想着又要去教书、又要讲那些无病呻吟的之乎者也、又要被迫去强记谁的声音、谁的体格……
他让她发现了自己很会煮菜、很会说故事……或许她可以拿这方面的天才去找工作,重新出发。
只是要怎么做?怎么开始……
“你是谁?”
一个陌生的女声将白霂慈从沉思中唤醒,她转身面对站在玄关的陌生女子。
有这问屋子钥匙的应该是旌鸣的家人吧?
“伯母,你好,我是旌鸣的朋友。”白霂慈颔首,没忘记旌鸣说过的话,可她还是好紧张,总觉得对方打量她的目光似乎……很不屑?
“女朋友?”女子转眼间来到她面前问道。
“呃……严格算起来,应该……尚未是……”白霂慈吞吞吐吐地回着。
照旌鸣的说法,有“上”过的才叫男女朋友,而男女朋友又有区分,以“吃”为目的的叫做“炮友”,以爱情为目的的才叫“情侣”,什么都没有的统称“朋友”。“所以我们还只是朋友。”这样讲应该没错吧?白霂慈在心中暗想。
“你倒追?”凭她儿子的姿色,当然是女追男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我没倒追,我们只是很自然的相处在—起。”就像家人—样相处。
葛冰语才不信。男女情爱她经历太多了,男女在一起绝不可能这么单纯!
“随便你们要怎样,只要你们做好防护措施就好了,别以为大著肚子,金家就会给你什么,告诉你,少作白日梦了!”
白霂慈眨了眨眼睛。“可不可以请你解释得更详细一点?”她听不太懂呢!
“少装蒜!”葛冰语嗤道。“就算你使计怀了旌鸣的孩子,也别想从金家捞到一点好处!”
她终于有那么一些些领悟,原来旌鸣的母亲以为她是来捞钱的坏女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爱钱。”
她想,也许就是因为母亲的这种态度,才会让旌鸣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少来!像你这种人我看多了。”葛冰语冷哼一声。
“旌鸣其实很孤单,他很在乎你,也很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