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常常在家陪他。”
说完这些话,白霂慈不见葛冰语脸上有任何震惊的表情,只听到她冷漠的说:“所以他就找你代替?哼!你以为你代替得了吗?旌鸣可不是孩子,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根本就不需要父母亲管教。我相信他会做好自己的事,我也相信他不会被你所骗,所以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语毕,葛冰语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白霂慈站在原地静静回想葛冰语刚才所说的话,忍不住替旌鸣感到悲哀。
长大了,就不需要父母亲的关爱吗?她不这么认为!像她年纪这么大了,她的一言一行还是深受父母的影响。
她以为人的一生都要与父母深深系绊着,这才是家人不是吗?纵然做子女的要独立、要自主,也不可能完全跟父母断绝关系。
如果成功,父母不引以为傲,何用?如果失败,父母不予以支持安慰,那只会令人更加绝望。
“如果我有儿子,无论他是二十还是四十岁,他都还是我的儿子!”她对着拿着东西下楼的葛冰语说,也不管葛冰语有没有听进去。“无论孩子做对还是做错,我都会关心他,告诉他我的感受,无论他的决定为何,我都会支持他,就算失败了,我也会安慰他,这就是母亲,不是吗?”
“哼!”葛冰语握住门把转头冷笑。“说得真好听,或许你会是个好母亲,但你是个好女儿吗?”
一语命中要害!她是个好女儿吗?
不!她不是个好女儿,她离家出走,不顾妈妈的怒吼、不顾父亲的感受,离家多日,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打回去,只是沉溺在与旌鸣相处的宁静中,一味的逃避!
爸妈现在一定很为她担心吧?一定到处想尽办法找她。她该打电话回去的,可眼光一碰到电话,却又马上移开。
如果妈要她回去,爸又要她去当老师怎么办?她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心里煎熬的日子。
怎么办?怎么办……
“你怎么了?”
从紊乱的思潮中回过神,白霂慈这才发觉金旌鸣就站在她面前,—双担忧的眼睛直望着她。
“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她抬起头注意到天都黑了,屋子里日光灯亮起,应该是他打开的。“这么快就晚上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霂慈,发生了什么事?”瞧她痴痴呆呆的样子,他知道不对劲。“快告诉我,是遇到什么人了吗?”他脑子一转,很快地就有了答案。“是我爸还是我妈?他们说了什么?”
居然能让她悲伤成这副模样,连晚餐都忘了煮!
“你妈没说什么。”只是点醒了她。“我想……我该回家了。”
“什么?”他心中一急,掹地紧紧抱住她。“我不准你走!你得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她忍不住皱起眉。他都是这样对待每个女人吗?还是对她比较特别?可他不是说她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
“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如果他这么喜欢有人为他煮饭、为他讲睡前故事。“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他与她只是“朋友”,她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
再说,她也该回家与父母亲沟通,把这几十年来不敢讲的,鼓起勇气一古脑儿说出来,请他们了解、请他们支持,无论结果如何。
到三十岁才想透这点,她实在是太迟钝了。白霂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准你笑!”他大声嘶吼,好似有什么从心底强烈的爆发,促使他想要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好阻止她的念头。
“唉!”她叹了口气。“别这样,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他强调,
这句话她听他说过很多次了,却不见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