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衣实在太胡涂了,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还有,那个立墓的日期也太可疑了。
算算日子,这个孩子是她和第二任相公有的,那不就是还没出生就夭折了。
不过,若是足月的话,那这个孩子……
天啊!不就是他的吗?
突地,彭崭岩的心拧了起来,痛得他抚着心,几乎站不稳。
为什么他会心痛?为什么他会觉得悲伤?
难不成孩子真是他的吗?
***
从药铺走了出来,翠儿提着药包赶着回去。
当她拐了个弯,转进往安府所在的胡同时,她的身子被人抓住,她的嘴也被捂上,整个人被人往后带。
糟了!翠儿心一冷,心中大喊不妙。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捉住,铁定是遇上了歹徒。
若是要财还好办,她可以无条件地把身上的银两全都给对方,最怕的是对方既要财,也要人。
她想喊救命,无奈一张嘴被人捂得死紧。
“平顺,放开她。”
一得到彭崭岩的命令,平顺立即松开手。
翠儿见机不可失,立即拉开嗓门大叫:“救命啊!救──”
平顺听见她喊救命,再度捂上她的嘴。
看来是吓坏她了。彭崭岩对平顺的作法实在只有摇头的份。
他只不过要平顺将翠儿请来,原本以为他会用斯文一点的方法,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强掳的方式。
彭崭岩走到翠儿的面前,让她看清是他。
“翠儿,你别害怕,是我。”彭崭岩指示平顺放开手。
听见有人唤她,她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映入眼帘的竟是熟悉的人。
“姑爷!真的是姑爷!”一时之间,翠儿忘了该改口。
“翠儿,有些事我想问你,希望你能老实说。”他相信翠儿一定知道他离开后所有事情的经过。
“如果我知道,我便不会隐瞒。”
“很好。”彭崭岩很高兴她能配合。“那座小坟里埋的孩子是谁的?”他想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孩子。
“是姑爷的。”
真是他的!彭崭岩听了全身发冷,无法承受。
“你一定在胡说!”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彩衣在休了我之后又另外招赘,那时她恰好有了孩子,孩子不一定是我的。”
虽然翠儿很讶异彭崭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可她还是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小姐和他根本就有名无实,他们俩从没同房共寝过,哪有可能有他的孩子。”
翠儿的话有如青天霹雳,打在彭崭岩的脑门上。
他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呢?天啊他错过了什么?
当年他若是能不被妒火烧了理智,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他和她的孩子也就能保住,而他也不会错失了三年的时光。
为什么他当初要那么胡涂?为什么?
彭崭岩在心中问了一百次的为什么,可却找不到答案,也挽不回令他悔恨的曾经。
如果他当初能理智点、能放大胆去争取她,现在的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翠儿,我要见彩衣。”过去的他已经错过,且注定无法挽回,可他现在还来得及把握未来。
“这……”翠儿迟疑了。“小姐伤得太重,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姑爷。”
要是让安彩衣知道她自作主张,那她的下场会很凄惨。
“你只要让我见她,其余的全由我负责,看她是要怪罪我、要打我、骂我、罚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若不是当年他过于自私,也不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