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我自有办法。”她俏皮地说。心想,他不在,她才不会那么“健忘”呢!
她又替他添茶,并放了小提琴名曲“吉普赛之歌”,有天涯茫茫的流浪、夜深露重的低泣、对命运的控诉、无奈之后的尽情欢畅。
柯靖宇静静听着,她则看着他,毫不保留的。
“你真是个美丽的雄性动物。”她发出一声轻喟说。
他突然呛到,茶洒了一身都是。她忙拿出一条预藏的手帕,喷了迪奥的香水,会醉死人的,往他身上擦拭。
“可以了!”他几乎用命令式的口吻说。
她回座时,瞥见自己敞开的胸部,一副诱人的画面。但他的便宜仅只于此,她可做了防穿帮的措施,而且这些养眼镜头,都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我这样说不对吗?”她娇柔地说:“一定有很多女人说你英俊潇洒,别说你不知道,那就太虚伪了!”
“英俊潇洒只是皮相,皮相最不可靠。我宁可别人看的是我的才干能力,这才最重要。”他认真说。
宛芸开始笑了,而且笑弯了腰,如串串风铃响着。
“你笑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没想到这些话会由你口中说出来。”她忍着笑说:“以前只有女孩子说,别看我外表,请看我的头脑。呃,再没想到会轮到男人说!”
他也笑了,换了稍微轻松的姿态说:“不过我还是喜欢看女人的外表,赏心悦目。我可不可以说,你是个美丽的雌性动物呢?”
来了!食色的真面目。她又发出了一连串笑声,笑弯了眼,动人如新月,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你又笑什么呢?”他没有进一步行动,只问。
“哦!我接受……接受你的赞美。”她强迫自己不要歇斯底里。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他凝视她说。
“我有什么奇怪呢?”她机警地问。
“说不上来的。”他放下茶杯,站起来说:“我该走了,再留就太晚了。”
“并不晚呀!也不过十点半而已。”她挽留说。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必吗?”他走到门口问。
“我还在休息中呀!暂时还可以逍遥一阵子。”她回答说。
“哦?”他抬起眉毛,一脸疑问。
“要走就快走吧!不敢耽误你的睡眠。”她推他出去,决心结束今天,不再演下去。
“很高兴认识你,小霜。”他在门外说。
“我也是。”她摆出最后的笑容,关上铁门和大门。
这一回合小胜,宛芸有剥去一层皮的感觉。屋内的温度好象徒然降至冰点,她的心也由春天跨到冬天,脸上罩了一层冷冷的霜,无力再化开。
她疲倦地躺在沙发上,瞪着乳白色的天花板,宛莉在疗养院中哀嚎至死寂的神情映在上面。
这个敌人比想象中的精明难缠,但复仇之路仍要继续走。她翻个身,把自己埋在抱枕里,隐隐约约有一种味道,她用力吸两次,才觉悟到,那是属于柯靖宇的。
※ ※ ※
事情并不如预期的顺利。柯靖宇是个采花贼,美女当前,应当是急急的色相才对。柯靖宇并没有,宛芸已经尽最大能力挑逗了,他仍一副慢条斯理的君子模样。
是谁说的?自动送上门的,男人都会来者不拒,偏柯靖宇就违反常理。
难道是她的格调不合他的胃口?或许他喜欢当个猎人胜过被猎者?她也没有“追”得太明显呀!只一、两次忘了钥匙敲他的门,其它送礼物、点心,都是含蓄地放在门口,等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