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他耸耸肩说,不是很情愿。
请君入瓮,这个瓮早就准备好。感谢张太太,房里布置得温馨雅致,像一个人人梦寐以求的温柔窝,比起柯靖宇那冷透无趣的家,是舒服多了。
他一进客厅,她就丢给他一个大抱枕,让他沉在软软的椅垫中,起来都困难的样子。然后奉上高级茗茶和精致糕点,使人精神松懈。
宛芸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由于在自己地盘上,她的姿态都是设计过的,“露”得恰到好处,经晕黄浪漫灯光的投射,可谓色、香、味俱全。
“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他喝一口茶,有些不自在地问。
“你也看得出来,把自己锁在外面是我的坏毛病。以前我妈在,还没什么关系,现在就麻烦了,三天两头出问题。”她迟疑一会儿说:“我可不可以把另一份大门钥匙寄放在你那儿呢?万一我又胡涂了,也不至于每次都找锁匠,对不对?”
“放我这里?”他的惊讶露于言表。“可是……可是我们才认识,呃,一个星期不到,你怎么就随便信任我呢?”
“你别以为我是天真无知。我当然知道很多男人是变态、色情狂,或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但你不是。直觉告诉我,你是乐于助人的正人君子。”她说得舌头差点打结。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难道你不怕我乱闯你家,做些……呃,违法乱纪的事吗?”他仍是不解。
哼!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宛芸很笃定地说:“你才不会,你在我心目中已是英雄。全台北市,不!全世界我就只相信你一个人了,你不帮我,我还能找谁呢?”她觉得自己像在背某个名剧的台词。
“小霜,你到底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你父母一定把你保护得太周到了,才让你轻忽了人间的险恶。”他摇摇头说。
他叫她的名字了,他竟没察觉。宛芸仍不动声色说:“我当然晓得人间险恶。可是很奇怪,我就是信任你,对你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彷佛我们以前见过面,或许是前辈子。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说实在,是有一点。你的口气,还有你的某一些动作,我都有些熟悉……”他努力想着。
她心跳少了半拍,怪自己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忙打断他的思索,说:“我当然也观察过你的行事为人,我对人一向有很强的第六感。让我猜猜看,你有很成功的事业,算是少年得志型的,对吗?”
“你怎么看的?我的昂贵家具和西装笔挺?”他失笑着说。
“当然不只。”她像猫一般,轻灵地跳坐他身旁,腿盘着轻触他,发落在他肩上,美丽的脸仅离他咫尺,她拉起他的手,缓缓划着上面的纹线。“我还看出你有个庞大的家族,堂兄弟姊妹众多,感情却很亲密和乐。”
“还有呢?”他并没有把手缩回去。
“你很有女人缘,很多女人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她停下来,掩住声音中的悲哀,转轻快说:“你现在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
“哦!”他吐出的热气化在她的耳垂。
“她聪明、美丽、能干。可惜她并不适合你,因为她事业心太重了,也绑不住你。若你们结婚,会是一场大灾难,你的感情仍会继续飘泊。即使现在,你已经背叛她了。”她胡诌一遍,两手微微颤抖。偌大的屋子,几乎成了吉普赛女郎的小帐棚,旖旎暧昧。
“你真的会算命?”他清清喉咙说。
她往地毯上一站,炫人的帐棚不见了,只说:“现代的女孩子哪个不玩些星座、紫微斗数、手相或扑克牌算命这一套的?!你就信了?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这弱小女子一点忙呢?”
“好是好,可是我常出差,大概没什么用处。”他答应得不太乐意。
“这你就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