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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到走道上,将门一推,又把自己关在门外了。她踏了两步,才发现又忘了穿鞋。

    裸着足按铃,她准备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眼内有盈盈波光的。门开了,他一身浅灰的运动衣裤,比印象中更高壮迷人地站在那里。

    “对不起,又打扰你了。”她眉微蹙,委屈地说。

    “你又忘了带钥匙了?”他看着她,挺高兴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健忘,改都改不了!”她用有些娇嗔的声音说:“我开始要恨自己了!”

    “进来打电话吧!”他笑着说,侧身让开。

    她故意挨他很近,让身上洗发精和沐浴乳的香草味充斥在他鼻间,她感觉他退后一步,差点撞到鞋柜。

    同一家锁匠,一样十分钟后到。

    打完电话,宛芸发现他并没有像上一次,径自到书房去办事,反而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她很优雅地移步过来,染着橙红指甲油的纤足在他的乳白地毯上特别美。她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光停驻在她的腿上,不禁展开一抹冷笑,脸上的热气才慢慢散去。

    “你帮忙我那么多次,我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她微笑地说:“我叫傅小霜,细小的心,霜雪的霜。”

    “好诗意的名字,就和你的人一样。”他友善地说:“我叫柯靖宇,李靖的靖,宇宙的字。”

    “哇!好气派的名字。”她又给他一个灿烂的笑,然后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你有看到其它人吗?”他顿了一下又说:“你呢?你是张先生和张太太的亲戚吗?”

    “你也认识张先生他们呀?!”她有些紧张地问。

    “不熟,只在电梯上遇到一、两次。”他说。

    “哦,我只是他们的房客,他们出国探亲,所以租给我半年。”她说。

    “你的家人呢?”他又问。

    “我父母亲都过世了,完全的天涯孤女,无亲也无故。”她适时地轻叹一口气,假装很无奈。

    “连兄弟姊妹都没有?”他真正好奇了。

    她摇摇头。

    “叔伯阿姨总有一些吧?”他不死心地问。

    她仍是摇摇头,用一个美丽安全的姿势坐下来。

    “我不相信世上会有一个人全面孤立的,你总有朋友吧?”他眉头微皱。

    “朋友当然有,他们都在南部。我是母亲死后,独自上台北打拚的,除了你和老李外,我不算真的认识什么人。”她强调地说。

    “台北可是个大陷阱,尤其像你这样的女孩……”他的皱纹更深。

    她正等着他说下去,外面有人喊门,他忙说:“是开锁的,我去应付,你就待在屋里。”

    “为什么?”她很意外。

    “你看看你的穿著,如果开锁的起了歹意,半夜潜了进来,你就惨了?”他吓唬她说。

    宛芸不想抗议,但一下又窃喜,他果真注意到她极端诱人的服装,否则不会说那些话。

    目的就达到,她很柔顺地点点头。

    她坐在沙发上,边翻杂志边等着,很高兴自己总算上了一垒。由和名彦相处的经验得知,男人都有臭美症兼自大狂,给他们几分颜色,就可开出好几间染房来。

    她的招式还没有用完呢!

    听到锁匠离去的声音,她来到外面,冰凉的地面让她瑟缩一下。

    “你甚至连鞋都没有穿。”他看着她细白的脚说。

    “到我家来坐坐吧!我顺便还你钱。”她邀请说。

    “那点钱何需计较,我看改天吧!”他犹豫说。

    “如果你有事,我当然不勉强。”她又一副可怜状。“事实上我是有事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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