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侧脸颊已淌满鲜血。他的动作已不那么灵活,因为右腿从腹股沟到膝盖被吹了一刀,露出白骨。其余数处刀伤使他浑身血迹斑斑。
他们仍在杀,这是一场鲁特加全力以赴的战斗。阿尔汉的眼睛射出光芒,他决心已定,强忍痛楚,然而这撒克森人已经力不从心了。阿尔汉的进攻慢下来,而鲁特加把自己的伤痛作为力量的源泉,攻热更加勇猛。最后鲁特加猛烈的一击使阿尔汉的剑从手中飞出,鲁特加毫不留情地扩大战果,挥剑逼上去,阿尔汉扑过去拾剑,手刚抓住剑把,鲁特加的剑已抵住了他的喉头。
“你输了,”鲁特加吼道,“投降吧,否则要你性命。”
在阿尔汉躺着的地方,鲜血的渗透使泥土变成黑色。鲁特加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喉头上抵着利剑仍能怒目而视的人。
阿尔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姬热拉,姬热拉害怕地紧紧抓住伊奇的大手。当着众人的面,阿尔汉用鲁特加听不大懂的撒克森语骂了一句,然后把痛苦的眼睛转向胜利者。“我投降!”他说。他的投降和战争的叫嚣一样强硬。
随着阿尔汉的投降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一个反叛者高举起剑,“不,永远不!”
阿尔汉的人中掀起一阵不安的骚动。阿顿的人群和士兵把他们包围起来,推到洒满血迹的决斗场上,和他们的领袖一起品尝失败的滋味,他们这才安静下来。他们衣衫褴褛,使人想象到他们冬天在森林里度过的凄凉时光。他们那撒克森人特有的八字胡蓬乱不堪,粗糙的皮制盔甲破破烂烂,沾满了硬梆梆的尘土和血迹。但他们的手里仍紧握武器。
“你们愿意效忠于我呢,”鲁特加问,“还是愿意和阿尔汉一起坐牢?”
反叛者们不安地彼此紧靠在一起,似乎要从对方身上吸取力量。鲁特加示意伊奇把姬热拉带到场中。
鲁特加看到他妻子脸上充满了惊讶和不满,但是他下定最后的决心要把这一幕坚持到底。他从未欺骗过她,她很清楚她的价值。她,如同他的剑一样,是求得和平的武器,他也会像用他的剑一样利用她。
鲁特加抓住姬热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看着我妻子,”他对反叛者和人群说,“姬热拉,阿顿最后一个撒克森法定主人的女儿,斯特林最后一个撒克森领主的外甥女,所有撒克森神明的宠儿。你们一度曾以为她有魔法会给你们带来胜利,如今她确实带来了。她与我缔结基督教式的婚姻,归顺于我,她的孩子、撒克森血统的后裔,在我死后将统治这里。放聪明些,跟随她向我投降吧。”
鲁特加严厉地看着阿尔汉的人:“向我和查理王宣誓,帮助我把阿顿建成一个强大的保留地,你们可以和妻儿一起过和平的生活。”
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一个孩子不停的哭叫声。鲁特加抓紧了姬热拉冰凉的手,但她没有反应。鲁特加看到了她脸上的不快,她不愿在她的人民面前被当作投降的象征。
反叛者们一个个把武器扔到地上,双膝跪下,把手放在鲁特加的手中间,宣誓效忠。姬热拉在鲁特加放开她的手的一剎那想转身逃走,但鲁特加警告的眼神使刀子没有这样做。鲁特加能感觉到在他们之间姬热拉怒火在燃烧,然而姬热拉在众人面前掩饰住了自己的感情。
鲁特加知道,姬热拉愤怒可以转化为一种积极的热情,她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和平。战争结束了。
姬热拉对城堡在经历了一次浩劫后这么快就恢复了常态感到惊讶。人群渐渐散去,婚礼的客人们又开始狂欢,士兵们则庆祝他们不流血的胜利??至少在他们一方是如此,女人们开始了她们的一大堆工作,因为城堡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
姬热拉挤过人群,躲避着盯着她的一双双眼睛。她在两种感情中徘徊,她为战争的结束感到轻松,又因为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