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只能寄希望于森林的保护,敬延性命。
“战斗结束了,”鲁特加喊道,“不止是这疯狂的一次,所有的战斗都结束了。两天之前我和一个带着爱尔坎加血统的女人结了婚,老领主的血统将在阿顿得到延续。为了对我的新娘表示敬意,我宣布赦免所有今天放下武器发誓效忠于我的人。”
“收起你的赦免,把它塞到你的屁眼里去,你这法兰猪!”阿尔汉高高地举起剑嚎叫着,但寂静的战场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叛匪们不安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的眼睛盯着地面,有的看着瞭望塔上的鲁特加??就是没有人看他们的首领。
“把门撞开!”阿尔汉命令道,“我们没有失败!谁也挡不住为自己的家园而战的勇敢的撒克森武士,法兰克人只能留下尸体!”
撒克森人一阵鼓噪,有几个人握住了剑柄。
“难道你们要战至失去一切吗?”鲁特加高喊,“阿尔汉永远也不会再统治这里了。”
几个撒克森人转身想从壕沟和地堡撤退,当罗萨和他的队伍出现在森林边缘时他们停住了,嘴里骂骂咧咧。阿尔汉看到计划失败了,转身面向鲁特加,愤怒地挥剑朝空中乱砍。
“战争结束了!”鲁特加警告,“投降吧,低头向神圣地起誓,否则就让你们血溅沙场。”
“你这法兰克骗子!”阿尔汉愤怒地叫道,“我才有权力统治阿顿!你和罗萨决斗争夺保留地,可我才是爱尔坎加指定的继承人,和我决斗吧!”
鲁特加握紧了剑柄,他的心跳起来,他更乐于用剑作战,而不是唇舌。
“我和你决斗,叛贼。我们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阿尔汉得意地大笑:“你输定了,法兰克人。”
鲁特加只是微微一笑:“你必须发誓,如果你……你赢了要让那些想走的人安全地离开。”
“好的,我可以慷慨一点。”
“如果你输了,你的人不能动武。”
“我的人知道该怎么做。今天我会赢的,法兰克人!”
“我们走着瞧吧。”他示意看守大门的人,“把门打开。”
人们只花了几分钟就汇集到了演练场。阿尔汉挺着胸脯穿过大门,好象他已经赢了似的,他的人在后面跟着,神情紧张地挤在一块儿。鲁特加的士兵从护墙上爬下来。决斗的消息传来,庄园笨重的栎木门打开了,妇女、老人和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走出来,鲁特加在他们中间看见了姬热拉。她挤到人群围成的决斗场边,脸色苍白,她那诱人的嘴唇由于失望闭得紧紧的。一瞬间他被疑心俘虏,怀疑她是在为谁害怕??阿尔汉还是他,但他心里知道她是在为他担懮。
姬热拉无需害怕,鲁特加对自己说。他会击败阿尔汉的,为他的新娘赢得她所渴望的和平,他将把它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她。如果阿尔汉的头因此而落下,那也只好由它。
阿尔汉发动了第一次进攻,他的剑狠狠地劈下来,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鲁特加用自己的剑架住,暗暗吃惊于阿尔汉的力量。阿尔汉很快恢复过来,又一剑刺来,离鲁特加亮闪闪的铠甲只有毫厘之差。鲁特加往旁边闪了一步,向阿尔汉的技艺略微致意。撒克森反叛者报以嗜血的狞笑,但当鲁特加发起进攻时就马上变成了一张苦脸。
进攻,退却,击刺,劈杀,腾挪,躲闪,鲁特加奔涌的血液和着战斗的节奏,在疯狂的砍杀和避让中忘却了沮丧和愤怒。很快汗水的气味里混进了夹杂着金属气息的血腥味,鲁特加感到肋骨上一股滑腻腻的热流,阿尔汉的剑刺中了他胸甲边上的结合部位,砍中了他的上臂,可能伤及了骨头,殷红的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从他的指尖滴到地上。
然而阿尔汉情况更糟,那撒克森人失去了头盔,由于头皮上中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