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跟你去纽约。”
“艾莲,这趟旅行对我很重要。”
“我的工作对我也很重要,”她坚持不让步。“尤其现在。升迁后,我的责任更大了。”
他记得她最大的责任是丈夫才对,什么时候温顺的艾莲也受妇女运动的遗毒侵犯了?
“这件事回家再谈。”他以警告的语气,低声说。
她将对米契的失望连同几乎溜出嘴边的刻薄话,一起吞下,点个头。
“艾莲,”她父亲低沉的声音,打破僵局。“跟我到书房一下好吗?”
艾莲与大卫对望一眼。这回他的表情是同情的。“爸爸——”。
“一下就好,”法南看着米契,“你不介意吧,孩子?”
米契自知他一向不讨岳父喜欢,但今晚却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终于赢得岳父的心,岳父可以给予他需要的一切协助。
“怎么会?”米契轻松地说。“我正好想问大卫,巨人队本季的夺标机率有多大。”
直到关上书房的门,艾莲才把她心里的话倾泄出来。
“当初你反对我嫁给米契,现在怎么待他比儿子还亲?”她质问她父亲。
“当初我是认为他的生活方式不稳定,不是嫌他人不好。”
“现在呢?你认为他的生活方式够稳定了?”
“话不是这么说,艾莲。丈夫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他回来了,你该回到他身边才对。”
“别忘了,米契已经不是我丈夫了。”
“那是法律细节问题,很容易补救的。”
“如果我不想补救呢?”她轻声问。
他板起脸。“你还是要嫁给那个窝囊废?”
“约拿不是窝囊废。”
“放着大好前程不走,却搬到船上住,成天为人整修旧房子,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我爱他。”艾莲坚定地说。
费法南无奈地摇头。“我实在不了解你,艾莲,你以前是个温顺又听话的女孩。”
艾莲将手放在他手臂上。“你说到重点了,爸爸,”她说,“我以前是女孩,现在是女人,我有权利为自己做选择。”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为何约拿单独跑去华盛顿,米契却住在你的房子里?”费法南是全美排名在前的顶尖律师,语锋之锐利,自不在话下。
问得好。“我自有打算,”她还是那句话,“你等着看好了。”
法南满意地笑了笑,给她一个父爱的拥抱。“希望如此啊,艾莲,你快乐就好。”
艾莲和米契一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声。艾莲以为是约拿打的,跑步去接。“喂?”
米契站在厨房门口聆听。
“是吉米啊,你好。稍等。”她盖住话筒。“是戴吉米,”她对米契说,“我告诉过你,他是我们公司的资深编辑,记得吗?”
就是他和艾莲从华府回来的第一天,至少打十二个电话来的那个家伙,他怎会不记得?“我去泡茶。”
艾莲对他感激地微笑。“一分钟就好。”
五分钟过后,她还在听电话,一耳是戴吉米的抱怨声,一耳是厨房锅子的碰击声。
“再多找几个帮手。”她告诉吉米。“我知道时间紧迫。每个人都得加班。好啦,等会儿我会跟其它编辑联络,其余的等明天早上再讨论,行吗?……晚安,吉米,明早八点整在我的办公室碰面。”
她挂断电话,决定在打其它电话之前,先跟米契说清楚。
“我不能跟你去纽约。”她走进厨房时说道。
他背对她,正忙着放茶包。“把你的工作表挪一挪,不就得了?”
“没那么简单。”
“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