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好一阵子?”
“是啊。”艾莲不禁要想,万一那里的女人爱上约拿,怎么办?万一他跟那里的女人发生关系,万一他决定在那里定居,不回旧金山的家,不回到她身边,怎么办?
“这下可好。”梅莉说。
“什么意思?”艾莲没好气地问。
梅莉好奇地看她。“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要忙于感恩节特刊,约拿也有得忙。”
只要不是忙着跟女人胡搞就好,艾莲吃醋地自忖。“你说得没错。晚上你会去吧?”
“会。”梅莉似想告诉她什么,但欲言又止。她看表。“我得打电话去饭店,留言给那该死的崔雷西。”
广布于华盛顿州普吉湾的圣胡安群岛,像一颗颗待穿成一串的绿翡翠。约拿立在渡轮围栏旁,眺望在一艘渔船上空低旋的海鸥,刺耳的鸟鸣声在清晨的海风中回响。他深吸一口带咸味的空气,试着专心欣赏四周神秘的美景。可是当他看见奥卡斯岛盛产的逆朝鲸,不禁联想起他在艾莲卧室拱窗看到的旧金山湾鲸鱼,并想起艾莲。
渡轮靠岸,约拿与其它乘客鱼贯下船。他提醒自己,他是来工作的,如果不阻止自己再去想艾莲,如何能专心工作?
晚餐的气氛很不自然,仿佛分成两派:大卫是支持约拿的一派,吃饭时不大说话,心不在焉;艾莲的父亲则对待米契如失散多年的儿子,讽刺的是,当年反对他们结婚的,也是他。艾莲暗自庆幸,幸好梅莉没来,她姑妈一向口无遮拦。直到艾莲宣布她升迁的消息,气氛才热烈起来。
“恭喜你啊,小妹。”大卫说。可能是为弥补先前冷漠的态度,特别将嘴咧得老大。“当主管的滋味如何?”
“我忙得没时间去想。”艾莲答道。
“你没告诉我你升迁的事。”米契对她说。
艾莲吸口咖啡。“哪有时间?才洗完澡,换上衣服,就赶来了。”
“你如果提早两小时回家,就有时间把你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你丈夫。”米契小声道。
太小声了吧,艾莲心想。她一踏进家门,就察觉出他的不悦,使她的心情也受影响。当初他到战地采访新闻,把她一人丢在家里为他担惊受怕,现在有什么资格批评她太晚回家?
餐桌四周笼罩着不安的沉默。她放下汤匙,直视米契。“我打电话回去,但电话占线。”
“我在跟经纪人谈事情。”
“哦,”艾莲的父亲费法南加入他们的对话。“希望是好消息。”
“好得不能再好。”米契说。“书商开出的价钱三级跳,好象把我视为普利策奖的明日之星似的。”
“我希望家里能有个普利策奖得主。”费法南说道,然后转向他女儿,“我是不是常这样说的呀,艾莲?”
“你说是就是啦,爸爸。”艾莲与大卫交换一个眼神,低嚅道。他们都记得;当初他得知她和米契私奔时,是如何臭骂米契的。
“你和你的经纪人看中哪一家出版商呀?”法南问米契。
米契提的那家纽约大出版公司,并不令艾莲意外,她惊讶的是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我的经纪人已安排下星期一和出版商碰面。”
“你没告诉我你要去纽约。”艾莲说。
“看吧,你匆匆赶回家后,我们根本没时间交换意见。”
“你要去多久?”
“一两天吧,因为我还要到电视台参观,要跟经纪人和出版商共进午餐。顺利的话,你跟我就可利用晚上到市内庆祝。我们可以多留几天,看几场表演,你可以逛逛街——”
“等等,米契,”艾莲打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米契皱眉。“没有啊。”
“我的工作,”她指出,“我不能丢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