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霍拓恩正在房里清点、核对近三日的营收,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
“二爷,借我躲一下!”
他原以为是有人登堂入室打劫来了,已随手拿了算盘要当武器,没想到,冲进来的竟然是悠悠,仔细一看,她手中竟还捧着半条冬瓜!
“你在做什么?”
“说来话长……”她边回话,边用眼睛瞄着他房内摆设,一会儿往他床里钻,一会儿又想硬挤进他的衣柜,只差没把他的门板也给拆来遮身了。
“死丫头,你再躲嘛,就算你飞天遁地,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大福宏亮的大嗓门远远传来,这会儿不用问,拓恩就猜出大半了。
“又闯祸了?”
悠悠尴尬地苦笑。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二爷,待会儿师傅找来,你一定要说没看见我喔,千万拜托了!”
她说着便像风一般闪过他身边,“咻”地钻人他的紫檀书桌下。
“悠悠,你……”
拓恩简直无法置信,她竟然毫无顾忌地,跟他伸展在桌下的一双腿挤在一块儿!他觉得实在不妥,正想起身——
“二爷!”
没想到,大福握着杆面棍,真追进了他房里。而桌底下一只小手也紧紧揪住了他的裤管,这下子,他只好硬着头皮按兵不动了。
“二爷,悠悠那丫头是不是躲到你房里来了?”大福虽然才四十好几,可是滑溜的悠悠太会跑,已经让他追到气喘如牛了。
“呃……”在裤管被扯破前,拓恩心虚地回道: “没有。”
“怪了……”大福狐疑地边摸着他的大光头,边用目光梭巡屋内。“我明明瞧见那丫头朝这里跑的,难不成她还真插翅飞啦?”
“哈啾!”
大福话才说完,屋里马上响起了喷嚏声。
“哈啾1”
大福视线一扫过来,拓恩马上掩口装出喷嚏声,替悠悠隐瞒。毕竟两人此刻可是同乘一条船,万一被福师傅发现悠悠躲在那么令人尴尬的地方,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二爷,你是不是着凉了?”大福关心地探问道。
“呃,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他揉揉鼻子,连忙带开话题。“怎么?悠悠又闯祸了?”
“唉,我真快被那死丫头气死了!”大福挥着杆面棍抱怨这: “我要她给我挖空几个冬瓜,准备做冬瓜盅,结果呢,等我其他的材料预备好,一回头,才发现她一个冬瓜也没挖,倒是在冬瓜皮上给我雕起花来了,你说我还不被池气得跳脚吗?”
拓恩看着大福手上的“凶器”淡笑道:“那也用不着拿那么粗的木棍追她吧?要真挨你一棍,她大概就得在床上躺二天才能下床了。”
“这是吓唬她的,我哪会真打呀!”大福立刻将手上挥舞着的杆面棍放下,憨直地笑着说:“那丫头啊,不吓唬吓唬,胆子就越来越大,不过你放心,我大福是不会打女人的,气归气,要打也打不下手嘛!”
桌底下安安静静,但拓恩相信悠悠应该已经听得一清二楚,被吓飞的魂也该回来了。
“再说,她那冬瓜雕得还真是不错!”大福就事论事。“牡丹就是牡丹、孔雀就是孑L雀,可生动哪,连我都没这功夫!那丫头真是天生该吃这行饭的,偏就是淘气,老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明白。”他毕竟也是“受害者”之一。“不过,悠悠才进来三个月,应该还不能让她下厨吧?你让她去挖冬瓜,不怕其他徒弟说你偏心吗?而且这样也有违规矩吧?”
大福不以为意地说: “那丫头资质高,诚如她自个儿说的,要她洗上一年半载的碗盘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再说她还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