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厂
被大福的大嗓门一吼,悠悠马上立正站好,动也不敢动。
哎呀,不好意思,她又闯祸了啦!
“师傅……”她眨眨眼、抿抿唇,做出一副无辜荏弱的姿态。“你、你、你、你……”大福一握拳,便朝悠悠的脑门揉了下去。她原本梳理得整齐服贴的秀发,立刻在头上绞成一团鸟窝。“你自己说,这是你今天摔破的第几个碗盘了?”
她傻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头,被大福牛铃般的大眼一瞪,立刻乖乖地又补上两根。
“第五个。”她扁扁嘴,硬着头皮答道。
大福听了直摇头。“你这丫头,就不能小心点吗?瞧你下刀做菜倒是挺利落爽快,怎么洗起碗盘却老坏事呢?”
“师傅,她洗碗盘也很利落爽快呀!”大徒弟阿辛打趣地说:“砸得很‘利落爽快’呢!”
厨房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连悠悠自己也尴尬地笑了起来。“师傅呀,我出门前看了黄历,今天我犯冲呢1”笑声方歇,她又突然冒出一句怪话。
“那又怎样?”大福瞅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瞧她又想掰些什么鬼话。
她一脸凝肃地说:“所以,我一定是冲1到‘碗盘神’了才会那么不顺,不如今天别叫我洗碗盘,让我煮……”
“煮?我看干脆把你这脑袋摘下来,好好煮一煮,看会不会清楚一点!”大福说着,又伸手往她头顶揉了下去。
“啊——师傅,您再揉我的脑袋,我肯定也会跟您一样,变成大光头了啦!”
悠悠捧着脑袋哇哇叫,这师傅怎么老爱用拳头揉人家头嘛!万一她头发全掉光了该怎么办?
“福师傅……”
霍拓恩手拎着一盒上等鱼翘,才踏进厨房,就听见大福和悠悠师徒俩在吵闹。
“怎么了?”他瞧见悠悠逗趣的“鸟窝头”,几乎要忍不住失笑,要是在上头摆几颗鸡蛋,只怕还真不会掉下哪。
“二爷,这丫头又洗破了五个碗啦!”大福一脸无奈地据实以告。这下连霍拓恩也要皱眉了。
上工三天就砸破了六个盘、十一个碗,这还不包括录用她当天,她一甩手砸掉的那八个盘,这种破坏力也未免太惊人了吧?“怎么,碗盘跟你八字相克吗?”
“是啊、是啊!”
她还真点头应诺?他俊眉一挑。“那酒楼也跟你相克吧?”
“呃,不会、不会……”
她干笑应答,可没笨得也说是,那不立刻被要求卷铺盖走人才怪。“老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厂她半开玩笑地说。
“你这丫头净说歪理!”大福又揉起她的头。
“师傅……”
悠悠哀嚎着,当真瞧见一根头发,轻飘飘地从她眼前飘落了啦!
“是您太大材小用了嘛!”她忍不住为自己叫屈。“我已经来了三天,三天里除了洗碗盘,还是洗碗盘,连个菜刀柄都没握过,我明明已经可以下厨……”
“我当初在红纸上清楚写着,要找的是厨房学徒,可不是厨房师傅。”
霍拓恩突然打断了她的埋怨,丝毫不讲情面地,寒着一张脸盯着她。
“厨房有厨房的规矩,你一个新学徒,不洗上一年半载的碗休想碰锅铲。如果你质疑福师傅的做法,不懂得尊师重道,那你最好尽早走人,我随时都能找人来替换你,别以为自己很重要。”悠悠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整个人傻住了。
那么俊逸的好看脸孔,说起狠话竟是如此的无情。
原本只是开开玩笑,可是他却正经八百地当众给她难堪。亏她还到处跟人说,他是个多开通又知情达理的好老板,所以才独排众议录用她呢!
“我……”“二爷.她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