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让寒君策出来!」
众人在城门前争吵鼓噪着,言武训在城门上冷冷看着他们争吵,而后转身下了城门。
不久之后,城门打开,寒君策在言武训的护卫下走出,现场瞬间变成一片静默。
「各位豪杰,」寒君策手里拿着一本看来已经有些破旧的簿册,持扇的手有些颤抖,面容极端哀凄,「这是家父寒元曦生前锻炼蛟鲮刀时的记事手札,里面有蛟鲮刀所有原图,以及父亲手笔真迹。或许在场豪杰有曾与家父结识的人可辨认真伪。如今君策定要为家父讨回公道,一一揭发程业所有恶行!」
「寒君策,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程业心知肚明。武林大会上你所使的惊天刀法已经启我疑窦,所以才会以秘笈残页为聘,没想到你仍不知足,要程嫣为内应谋图我寒武城。本城主因为发现程嫣行踪鬼祟而退婚,你却想先下手为强,企图借用众位豪杰之力遂行一己之私,甚至还意图假借失踪的女儿之名来诬我掳人要挟,诬我为邪教同伙,程业,你的心肠未免太过狠毒!」
「你……」程业一时语塞。
他竟然完全被设计了,被一个他视为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设计!
所以就算寒君策说话真真假假,连带确确实实地含血喷人,他都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到了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再相信他!
「说不话出来了吗?好好地接受公审,坦承你所有罪行吧。」
「作梦!本盟主岂会遂你这种卑鄙小人所愿!」程业扬起大刀,用力朝寒君策劈下。
言武训连忙挡在寒君策身前,持刀反击。
相似的刀路,让程业一阵错愕。
「惊讶吗?程刀门主的不传之密,怎么会有门外之人习得?」寒君策冷冷地嘲讽,也等于直接定了程业的罪。
除非寒家遗孤,否则怎会晓得惊天刀法?
但是既然有刀法,寒君策为何不练?而交给旗下武训?
众人的眼光在言武训魁梧的身形和寒君策玉树临风的模样之间来回看着,表情又叹又惋惜。
想来是资质有差,可叹了寒元曦惊天刀法无法传后了……
同样的疑惑也在程业心底升起。在这样紧张的情势下,他根本没有办法想太多,瞬间的错误判断让他忘却盟主之争那一晚对寒君策升起的忌惮恐慌,于是举刀招招往寒君策攻去。
寒君策左闪右躲,而言武训则是死命护主;但程业招招狠厉无比,夹带宏大威力。言武训虽然功夫高强,却也难以抵挡惊天九式之威,于是当机立断护着寒君策往城里退入。
「程业,俺不准你伤害寒君策!」铁杵派掌门高声一喝,寒武城外一场混战于焉展开。
城门再度关上,阻隔所有侵扰,让其它人径自去拼个你死我活……
☆ ☆ ☆
西阁高楼上,程嫣聆听从城外传来的喧哗吵闹与兵器交击之声,无助地靠在窗沿叹息。
爹总是一意孤行……
一道灵光突然闪过脑际──
言武训早已不在西阁顾守,而这三日来也都没有见到刀卫,显示他应该被派去执行其它任务了才是。
如果战端已起,所有武训应该都会被调去护城,如此一来,守门之人换了,不等于她逃走的机会也大增吗?
她悄悄移步到门边,看见顾守之人是两名陌生的身影。
左武训奉命调度暗处兵马,有备无患,而他差来的两名属下因为凝神细听城外的喧哗,冷不防同时被两枝银针插入穴道,顿时昏迷。
「你们就先睡几个时辰吧。」程嫣在房内开口,而后跳出窗框,在重楼高檐间飞纵,趁乱逃离寒武城。
她虽然被宠出恣意骄纵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