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程喜离去,程嫣眼眶中的泪水再度滑落。
通行无阻?哈!寒君策分明是故意让程喜进入报讯的,目的是要爹将他完全看轻。
事已至此,想必再无转圜余地了吧?
寒武城中,缇儿恐怕是唯一能影响寒君策的人,但她却选择不管。
相连的血脉,竟是如此薄弱的关系……
现在只能祈祷爹能将她的话听入耳中,如此一来,她或许还有机会说服缇儿消弭双方的仇恨。
只能……祈祷呀!
☆ ☆ ☆
其实,就算程业将程嫣的话听入耳中又如何?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知道嫣儿已经猜到二十二年前的开端,但她却不会知道一切事情,包括他近来的所作所为。
寒君策握有他太多把柄,不把握住这次机会,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依程喜话里之意,寒武城内的守备应该只有御城的那些人,只要攻破城门,一定可以长驱直入。
比较令他忌惮的,是并没有看到刀剑双卫守城,而负责防御的那名武训,居然能够运用与他相距悬殊的人力就将寒武城守得固若金汤,能力也不容小觑。
围城只能切断他们的商事往来和粮食供给,但城内囤积的物资有多少却未可知,拖得愈久,情势反而对他不利,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
「程喜,明天对寒武城喊话,给寒君策一天半的时间,要他交出我的女儿,并出来接受公审,否则就开始攻城!」
「遵命?!」
☆ ☆ ☆
「果然是狗急跳墙。」高位上,寒君策冷冷嗤道。
「敢问城主如何因应?」
「依照原订计划行事。」
「是。」
「刀卫,你去一趟皇城,告诉皇上我要送一份礼给他。还有,公布前任盟主的死因以及寒家庄血案真相。」
刀卫点头,转瞬之间,已经不见踪影。
「另外,左武训顶替刀卫之职,派人看紧程嫣,由剑卫暗地里巡守,其余照旧。」
「遵命。」
寒君策挥个手势,所有人随即会意离开,厅内只余他和荧阙。
他将荧阙拉入怀中。「我定程业之罪的那天,妳不必在场。」
「嗯。」她轻轻应声。
她明白:这是他对她的体贴与宽容,让她不需要处在那样尴尬的场合,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点。
况且她也不愿意再见到……程业呀!
☆ ☆ ☆
程业决定进攻寒武城,言武训领着少数人守御,样态明显处于弱势。当程业的人马准备一鼓作气攻入时,另有一批人马赶来阻止。
「你们?!」程业错愕地看着另一队人马,两方僵持。
「恃强欺弱,这就是武林盟主的作风?」华岳派掌门嗤道。
「洛阳城耀武镖局,也绝不能坐视犬狼横……横行,咳咳!」一名坐在马上,看来风度翩翩却弱不禁风的男子说道,说完还不停地大咳,差点摔下马背。
「少主,保重呀!」属下手忙脚乱。
「程业,你给俺交代清楚,金陵刀王真的是你派五行刀者杀的?」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程业先是一愣,而后满脸怒气地大吼:「别被寒君策这个伪君子给骗了!」
「真正的伪君子恐怕是你吧?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杀害无数豪杰。你倒是说清楚,二十二年前寒家庄的血案是不是由你一手主导?现在还想继续迫害寒家遗孤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是不是欲加之罪,咳,让寒君策出来解释清楚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