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者威严的声音,他认出是白正鹏的声音。他这回才觉
得自己太贸然了,沉重且紧张的等候着。
“白先生,你好,我是蓝树森……”但他下面的话,硬生生的被打断了。
“我记得你,蓝树森。你也接到蔷儿发生车祸事故的消息吗?”
他记得自己,树森颇为讶异。“是的。我人在香港,正在医院外面。”
“为以防万一,交代医院的人封锁消息,安全人员二十四小时守卫,防止记者和歹徒潜
入。”
树森听出他语气的沉重。“我可以见她吗?”不知道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你找一位卫医生,他会让你进去的。”
“谢谢……于薇她脱离危险期了吗?”他的语气稍嫌急切。
“你自己看看吧!蓝树森,蔷儿会很高兴你来看她。待会儿见了。”说完,电话挂断
了。
树森没有浪费心思花在思考和白正鹏的简短谈话,虽然有些愕然诧异,但他没有心情思
索。他一心一意只想看见她,看她完好如初。
树森再次回到服务台,询问那名护士可以在哪里找到卫医生,她的态度马上改变,亲自
领着他见卫医生。
卫医生告诉他于薇受伤不轻,头部轻微脑震汤,手臂肩膀和锁骨骨折,那是因为冲撞的
力量将她震得头部撞上挡风玻璃,虽然系上安全带,仍将她撞向驾驶盘上,胸部有轻微的淤
血。
她已从加护病房移至普通病房。
树森随着他走向衣间病房,和两位各站在病房外守卫的安全人员打了招呼。
他们进去了。
树森走近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儿。“于薇——”声音沙哑的轻轻唤着她。他坐
在床沿,伸出椅只手,轻轻碰触她因撞击而肿胀的脸,青的青、紫的紫;还有一些伤口,似
破碎玻璃割伤的,他的眼睛触及她缠着绷带的双眼和头部。他望向卫医生,询问的眼光。
“她的头部受到撞击,靠近右眼太阳穴附近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稍早,她醒来时,说看
不见东西,头痛得厉害,我们请了眼科大夫替她诊断,目前她暂时看不见东西。”卫医生语
气里有着一丝不安。
“暂时性?你确定不会因而永久失明?”树森心中一阵抽痛。他极力克制自己的不安焦
虑。失明?不——,上天不能对她如此残忍。
卫医生耐心的安抚他,“我看过病历表,她是眼内组织肿伤引起的,得依她的肿伤消退
快慢情形而视,她会恢复的,只是暂时性的。”语气中是自责的,身为一个医生不能让外露
的感情影响病患或者是家属。
“她知道这种情形?”树森想知道她是否会对自己的看不见东西感到害怕、惊慌失措。
“我们解释过这种情形,她接受了。”
“她很勇敢,一点也不惊慌?”他不知道她何时变得如此坚强,他以为她会崩溃的。
卫医生读出他眼底的骇怕,心不在焉的拍拍他的肩,“是啊!她醒来会高兴听见你的声
订,她很快会复元的,爱情的力量胜过一切。”
“不,你……”树森想反驳他的话,但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转过头看来人。
白正鹏走向他们。卫医生有事先行退出病房。
“蓝树森。好久不见了。”白正鹏依然记得他,其实不为什麽,虽然已是年近八旬的老
人,但他的眼睛可是看得非常犀利,他知道蔷儿和蓝树森之间一定有着什麽,一对男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