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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时那般群龙无首、乱无章法,那个不长进的老混蛋只要犯一点小错,必全盘皆输。而现在他的底牌已经被抽掉了,根本没有筹码继续与甄爸对峙,眼前只剩死路一条。

    「他不会死的。」时倚芳说得斩钉截铁。就算要赔上一条命,也绝不是他。

    「妳以为甄爸会手下留情?」时傲冷哼。「换作是咱们家碰上这种家破人亡的惨事,妳肯放那个冷血的凶手一条生路吗?」

    「一命抵一命,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时倚芳那双无神的眸子里突然迸出精光。「只要他能悔悟,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只怕他不领情,反而啐妳多管闲事,让他没面子做人。」时傲咬牙切齿。「以前妳曾经帮他摆平过多少次麻烦,他感激过妳吗?跟妳道过一声谢没有?」

    「我并不需要他的感激。」爱情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旦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回头的余地,而她也从不曾想回头,不曾后悔。

    「那他当妳是他的妻子吗?」时傲怒吼。「他有没有关心过妳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子俩会不会被时家人看轻?有没有想过寄人篱下有多苦……」

    「别说了。」时倚芳举手制止儿子的狂啸。「一切是我心甘情愿,不怪他。」

    静谧的林间突然传出枪声,惊动了屋内两批为了不同事项争论的人马。

    「该死!那几个没用的饭桶到底在搞什么鬼?!」应御风头一个发飙开火,小心翼翼地贴近窗畔,不断在窗后偷瞄外头的动静。

    计划中明明敲定由「惊石」全员出动逮住石纪平,再让老头决定该怎么解决两桩仇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一连串的枪声?万一是老头不小心中弹,那把老骨头八成也玩完了。

    「给你防身用的。」时傲蓦地扔给应御风一把枪。「否则当心你的女人小命不保。」

    「兄弟,不担心你家老头被我干掉?」应御风挑挑眉,一脸古怪。

    「他本来就该死。」冲着御风喊他一声兄弟,他就不能坐视憾事发生。

    「要不是老头早上抓着我屁了一堆鬼话,我到今天也不知道你跟老头的关系。」应御风在时傲腹上狠捶一拳。「这种事也瞒着我,亏你好意思天天在我耳边兄弟来兄弟去的!」

    「开玩笑,你三不五时就怀疑我一回,教我怎么说得出口?」时傲也没留情,立刻回敬一记狠拳。「是你自己痴蠢,听不出我的暗示,怪谁呀?『兄弟』。」

    「你们两个有没有脑子呀!」尹梵心简直快被气晕了。「有时间窝里反,还不如到外头帮忙去!」

    「妳要我们帮哪一边?」应御风挑眉瞪她。没知识也该有点常识,蠢。

    被这样一反问,她蓦地怔住了。对呀,两边都是至亲的家人,不论帮哪一边都会产生严重的困扰,不如在旁边纳凉,再装什么都不知道,将一切交由长辈处理──就像他们俩现在这副闲得发霉的德行。

    「可是……总该有点表示,这样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她吞吞吐吐地,一面局促地把玩着指尖。明明有人在外头做殊死战,身为亲人的他们怎么可以假装天下太平无事?至少也该表达一下关心之意,在旁边捏一把冷汗才象话呀。

    「老头原本就不希望我在场。」应御风将大手移上她颈后,轻轻地抚着。「他说这是他的战争,跟我们这批小辈没半点关系。」

    「果然甄爸还是要报仇。」时傲别过头,苦涩地说。

    应御风收回手,一径沉默着,漠然地盯着脚下的冰冷地板。

    「喂,你说话呀。」尹梵心推他。「好歹时傲是你堂兄弟,别那么冷漠行不行?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看他老爸被你老爸做掉啊?」

    「不然妳要我怎么做?」应御风白她一眼,口气极坏。「给他老头和我老头各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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