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正好把两笔帐结清,然后天下从此太平?」
「看不出来你有嗜血的喜好。」尹梵心一脸嫌弃,跳离他三大步。「反正窝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出去观察战情,再做打算也不迟。」
「没兴趣。」不愧为血亲,两个男人都以冷嗤回答,态度极冷淡。
「你们不去我去。」出声的人是时倚芳,她等这天等得够久了。
这下子可好,还有人能不跟着出去吗?时傲认命地站起身,搀起半失明母亲的手臂,在步向屋外的途中,不忘一脚踹向应御风,眼光含怨──都是你弄来的笨女人,净扯后腿!
※※※
不料情况完全不如想象中乐观。
只见石纪平与甄宗佑各霸一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尺,互以冰冷枪口指住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能以「阴狠」二字形容。
都过了三十年了,就算甄宗佑肯放手,愿意将门主大位拱手让人,但那三观的九人谏士会乖乖听命行事吗?石纪平既然有能力在当年犯下重案并全身而退,必然是个深谋远虑的枭雄,不该连这一点都没想到才是。除非……
尹梵心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角,一脸仓皇,隐约意识到危机四伏,一触即发。
除非石纪平从一开始便不打算活着回去,只想玉石俱焚!
为什么要选在世代替换的前夕惹出这一连串事件?他应该知道自己斗不过的。可是石纪平看来却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是义无反顾……
老天!她立时倒抽一口冷气。
石纪平根本不是要夺回当年自己失去的,而是要让自己的儿子一圆当初的缺憾!他将此役视作背水一战,即使捐躯送命亦在所不惜,只求子孙荣华富贵、大权在握!
完了完了!怎么一堆好人里,只有她看出对方眼中的重重杀机呢?而那脑子里净顾着偷香窃玉的应御风却与她相隔十万八千里,连想与他互通声息都办不到──在这样牵一发极可能动全身的对峙战况下,她说什么也没胆轻举妄动。
怎么办?该如何化解这一场杀戮?尹梵心一脸灰败,玉容惨黯,感到肌肤上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浮起来。她这辈子虽可算是见多识广,跑遍不少地方,但可从未见过死人,尤其是前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却直挺挺倒下的惊悚画面。
现在她也不想破例,没必要在不干己事的战场上活生生把自己的胆子给吓破。
说不准,那个轻薄她的淫贼也是敌手看中的目标之一。瞧他一副冷漠淡然的神情,好似天塌下来也不关他事的跩样,换做是她坐上怪老子的敌尊大位,搞不好也会被他激出一股蛮劲冲动,顺道也把他给解决了。
好烦,这么复杂的事为什么会在她面前发生?她又不是超人,能解决这件牵扯了两代恩怨情仇的陈年旧恨,老天爷也未免太过高估她的能耐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要是应御风那家伙不幸成为标靶,她便主动牺牲小我,替他挡下不长眼的子弹,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尹梵心的一双大眼只顾盯住石纪平手中的枪,嘴里嘀咕个没停。也不知上辈子是欠了他什么,这辈子竟要这样还债……
哎呀呀,老天爷真是没天良,居然真的要她赔上一条小命。她一面连声怨叹,脚下移动的步伐却不曾稍停。要命!石纪平的枪口竟真的转向,直直地对准应御风──
「砰砰」!巨响共两声,发自同一把枪枝,却分别射中两个人。
原来被枪射中就是这般灼热刺痛,令人眼冒金星,脑子空白。与其说痛,倒不如说是惊吓成分还多了点,但在惊慌之后,那股烧灼辣痛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受……
尹梵心身子一软,却仍坚持扑倒近在眼前的高硕人影。
「不!」应御风发了狂似地迸出惊天动地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