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的,便是这辈子绝不幻想什么童话中王子与公主从此思爱一生的假像。她既不要爱人,也不要别人爱她;她只想好好地守著自己。对于他人加诸在她身上的抨击,她可以不听、不理会,更不会去在意。一个心意如此坚决的人,又怎么会因那些无聊的流言而气得跳脚呢?校园依旧春意盎然,令人抖瑟的寒冬已消失无踪。又到了信托基金汇入的时间,若渲今天得去查帐了。
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原版简爱,仍是一身白衫,搭配她清秀消瘦的身子,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长发十数年如一日,除了上国中时,曾被发狂的婶婶胡乱剪去一半外,她的头发一直保持在肩下二十公分。这是她在出事时的发型,即使校方有校方的规定,她宁可被扣仪容分数,也不剪去这头如绸缎般的秀发。
说她怪癖也好,固执也好,她就是这么地坚持。
宛月婶婶对于她终年如此的打扮,以及那头又黑又亮的长发,一直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为此,她们起过争执,但若渲并不去理会,也不畏惧。在她的心中,守丧的意念一直不变。
走进华南银行,她将存折交由行员整理,只消一会,折子又回到她的手中。
她仔细查看,款项已在六日汇入。她合上本子,走出银行,没个目标,只是不停地走著。
也许是大过专注,她丝毫没发觉已被跟踪了。待她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想停下来休息时,抬眼一望——‘找茶’。好,就这间茶坊,她进了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想好好休息一下走累了的腿。
当茶来时,她又开始边饮茶、边翻书,一坐又是半个小时。
霍槐思见她一杯茶就打发掉半个钟头,已有些按捺不住。屡战屡败已够呛了,他决定改变战术。她既不爱柔性诉求,他便给她一个新的求爱方式,非要她爱上他不可。槐思跟了她近三个小时之久。见她一会进银行,出来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现在又在这条坊坐了半个钟头,这么“无趣”地浪费美好时光,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了。他先招来服务生,先行替若渲买单,在毫无预警下,强行将她拉起,并在外人怀疑他的动机之前,已将她拉出店外二十公尺远方才停下脚步。
若渲对这突来的举动,连回神的时间也没有,人已到了茶坊外。
“喂!你做什么?”
她终于看清了是哪个无礼的家伙强行拉她出来,口气既不解又愤怒。
槐思吊儿郎当地:“你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若值怒瞪他一眼,不想作答。
见她不答,他又开始以话激她:“我知道,你将来打算到博物馆当标本、当书呆女的范本是不是?”见她起步便想走人,槐思拦住她的去路。“要不然,你想当个超级女强人,对不?”
她终于有反应了,只见她口气平稳地说:“我发现,你挺无聊的。”
他如中彩似的,开心地说:“我以为你是个没心的人,还好,至少你还有点反应,由此证明,我的推论是错误的。”
若渲一副受够了他的表情,郑重地对他表示:“你玩什么游戏我不知道,不过,惟一可以肯定地是,我绝不会参与你所设计的游戏。”
若渲推开他的阻挡便往前走。她很清楚,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但她不在乎他的注视。
霍槐思望著她逐渐消失的身影,表情并没有像战的公鸡似的颓丧无神,反倒露出一抹更为自信的笑容。
他抬头看著初前新芽的行道树,迎著微微沁凉的春风,嗯,这风吹得颇有助兴之意,他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展若渲呀展若渲,我管你是冰山或是石女,反正我非钓上你不可。
“我霍槐恩没有做不到的事,你等著瞧。”他自信满满地对自己期许著,并往反方向走去。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