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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才一走回小窝,同住一栋楼的人在楼下便拦住了她。“你房里来了个美丽的中年女人。”

    若渲向对方道谢后,才缓缓地爬上窄小的楼梯。才到出口处,便见婶婶不耐地站在门口以手绢用力的扇著风。

    不过宛月一见到若渲回来,立即一改姿态:“若渲,你终于回来了。”

    若渲不知该称她虚伪或是说她是个天生的戏子,宛月婶婶说起话来像是双面剑,刀锋处处伤人。

    “婶婶,你怎么来了?”

    宛月往房内瞧著,见没张像样的椅子,更无高级沙发可坐,遂对若渲表示:“我们出去谈,这里不方便。”她那鄙夷的眼光,分明表示:你这狗窝,是绝不适合我这样高贵的女人进去的,进去了著实有失身份。

    若渲也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其实,说真的,她也不喜欢刘宛月这种女人进她的城堡。她点头表示:“好,我们下去街口那家咖啡馆坐坐。”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窄小梯间。出门时,路灯已点上,天色也呈昏暗。

    浓厚的香水味随著风飘入若渲的呼吸道,也刺激了她的嗅觉。若遍实在很不喜欢这种气味,这味道著实重重伤害了她清新的嗅觉神经。

    踏入GreenCoffeeShop,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一张张的玻璃圆桌上,高脚细瓷花瓶内有著一朵沾著水珠的玫瑰,不过这株玫瑰经过半天时间的折腾,已显出疲惫状的微垂。

    若渲点了摩卡咖啡,宛月则要了一杯蓝山咖啡。

    在这一段等候的时间里,宛月开口了:“你的信托基金不够你用吗?要不然,你怎么住在那么破——呢,不怎么好的房子里。我看它都没有三坪大吧,怎么不换个地方住?”

    她明著是关心,暗则讽喻她住得差。宛月的长女也在U大,是一年级的新生,可是住的地方可是高级公寓,一个月租金不多,只需三万块,里头冷气、家具一应俱全,可享受得很。反观若渲,比个穷人家的女儿还不如。

    “住得挺舒服的,也没什么不妥,干嘛换地方?再说信托基金归信托基金,留著省点用,才不致于坐吃山空。”

    宛月顿时变脸,对若渲说道:“你有几千万的遗产供你吃住、花用,你怕什么,难不成你怕我和你叔叔会盗用你家财产吗?”

    宛月最后一句话说得挺心虚的,不过,若渲并未在意她的神情不定。只要再两年,她就可以收回属于她的财产,现在和婶婶为了此事吵闹是无谓的。

    “婶婶,会不会,你心里也有数,在尚未成定局前,说什么都是白说。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发什么誓,反正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倒不用多费口舌做任何的辩解。”若渲语气平静,但宛月却开始担心了。她以为若渲已起了疑心,神色慌张的:“若渲,咖啡我不喝了,钱我会先付,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席,若渲见了,心底忍不住一阵得意,不过也替父亲悲叹:有个如贪狼似的弟弟与弟媳,正企图分食他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若他地下有知,定要斥骂弟弟的不仁不义。

    现实的一切她看够也看透了。父母恋爱的时候,还不是口口声声的高喊至死不渝?但一场突来的风暴,却演变成了一场杀祸。

    亲戚们虚请假意地表示:“我们会负起全责,好好地照顾她这个可怜的孤女。”但当温律师宣布:“遗产必须在若渲小姐大学毕业或是嫁人后才能交到她手中”,光听到这样的消息,已令不少胸怀悲悯的亲戚们怯步。得养她十多年,她才能得到财产,到时若渲肯不肯将财产拿出来还是个问题,不少亲戚因而打了退堂鼓。

    惟独刘宛月,自认从展立根女儿的手上取得财产并不难。她只要先百般地讨好若渲,日子一久,她必心生感激,到时要她拿出多少,还怕她不肯吗?然而,日子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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