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他的位置依旧分厘未差。
他赫然领悟到一件事,她绝对受过正规的武艺锻练。
王公子弟几十岁以后即受经义、宗学、习武的皇族教育,尤其是射艺武功更限于男孩子,她这样的女孩子,拳头竟然比他硬!可想而知,必是父亲太宠女儿的结果。
“你那么想做我的妻子吗?”
“你以为呢?”
“那我更没理由娶你回家!”
她的样子只能用“跟他有仇”来形容,可看不出哪里对他有情了,他才不要娶一个仿佛随时就要宰了他的女人回家供奉,谁晓得她坚持进他家门,心底到底在算盘什么?
锦晴没好气地斜瞪着他。“你不答应?”
“不答应。”
“那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咙!”
匕首弹回她的右手,锦晴目露凶光,一出手当真要划断他的脖子。
书烈惊诧,放声大叫:“我答应!”
说时迟那时快,刀不偏不倚插进他颈侧的假山石缝中,距离他的皮肉仅仅一公厘,书烈的寿命在刹那间缩短了十年,她是来真的!
锦晴贞静雍容地收回手臂,自然垂搁在身侧。
“那走呗。”
轻声地说完,她掉头就走了。
两人重新在双方长辈面前安安静静站定,已是在一刻钟之后。
锦晴略微以帕子遮着嘴角,盯着桌面!谁也不看,然后就道:“王爷、福晋,锦晴三生有幸与公子一见钟情,若王爷福晋不嫌弃,我与公子的事,就烦请二位与锦晴的老祖父母作主。”
这话一出,双方家长立即怔傻了,但马上就被接下来的笑声取代。
“太好了,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实在太好了!”
大伙儿乐翻了,惟独书烈全然无心,脸上没有半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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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成婚了?对象是名不见经传的格格?是什么鬼啊?!”
平时充满皇子皇孙朗朗读书声的大内读书处,突然爆出这么一声尖锐不搭轧的女性尖叫声。
原本是以水格格、湘格格为首的女眷,此时就聚在教室内,为不久前传来书烈师傅即将娶妻的事儿,一团乱地鬼吼鬼叫。
“说!书烈师傅要娶的到底是哪一旗、哪一府的人?”十五格格几乎暴跳如雷。
“事情怎么这么突然?难道她不知道书烈师傅是咱们大内里身价最高的文官吗?他这一成婚,咱们还有戏唱吗?”十八格格伤心欲绝地道,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干么?你每次见到他都在唱戏吗?”一名年纪较大的阿哥,出声泼自己妹妹冷水。
“你少说风凉话!”十八格格含着泪,气呼呼地骂他。“总而言之,我不准书烈师傅去娶妻,他要娶了妻,我……我……我怎么办?!”
几名阿哥一听,个个翻眼摇头。
“你还没睡醒啊?八百年前你就已经许配给漠南蒙古苏尼特部的萨穆丹,要书烈师傅做什么,还梦想他骑着白马背着弓弩去救你吗?”
十八格格嘟着嘴猛跺脚。“人家不管啦!”
“你想管也管不着,迎娶新娘子的仪仗队,几个时辰前就已经由袭简亲王府出发,现在……”阿哥看看桌上的西洋钟。“恐怕就快拜堂了。”
包括十八格格在内,几名格格一听,哇的一声,当场哭出来。
阿哥们互看一眼,忍不住批评道:“真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看男人的眼光在哪里,没错,书烈师傅是很有学问,博古通今,但是他在骑射方面完全不行,你们要只白斩鸡做什么?”
男人嘛,当然要体魄强健才叫男人!
“不许你们说书烈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