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凝神一看……
锦晴张着口,赫地从椅子站起,脸色转白。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无可控制地大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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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烈一张嘴张得比什么都大,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就算化成灰他也绝对认得的凶残女子。
“你就是那个……”
锦晴锐利的目光一扫,下一个动作,拿起桌上的凤凰糕就往他嘴里塞。
“这里空气闷,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说罢迅捷而强势地拖他往外去,徒留一屋子长辈一脸错愕地你望我我望你,讲不出半句话,理不出半点头绪。
在锦晴的强拉下,书烈被推进一座假山后,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拿出嘴里的凤凰糕,她冷傲孤寒的五官突然冷不防挨近,两人近到鼻子几乎碰鼻子的距离,使他感觉到她鼻息就喷在他的唇瓣,而那气息……温温热热的……
他顿时往后缩,大气不敢喘一声地盯着她鼻子看。
锦晴瞪视着他,作势欲再跨近一步。
“你不能再近了,再近,我们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了……”
他害怕万分地出声制止。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面对眼前这张红润的朱唇完全不合礼节,他当然不能亲!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有胆,敢出现在我面前?”她眯眼细道,冷光在瞳中一闪。
“我如果知道对象是你,打死我也不来……”
他就像惊弓之鸟。
“偏偏你现在就在本小姐的面前。”她冷冷地答。
“你……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书烈端视着锦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就压在他的胸口上,尤其是她以咫尺的距离在他的唇前扇动两片薄薄的唇,他浑身的力气全没了,还说什么说呀?
“我说,糕饼还你,多谢小姐招待,时候不早,他日再登门造访,告辞!”僻哩啪啦讲完话,他手中的凤凰糕住她手里一塞,掉头就想跑。
锦晴怒眉一横,扔掉糕饼,冽然抬眼,快手一提,书烈叫了一声,淌着冷汗的脸下一秒便重新对上她冷冰冰的脸庞。
两人又靠得好近,不过这回他的脖子上多了柄冰凉的匕首……
书烈微微地喘息,姑且换一套说词,好生好气道:“如果,在下此去,从今尔后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路上遇见,谁也不认识谁,这总行了吧?”
锦晴瞪着他。“不成!”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发誓一定信守承诺。”
“关我何事!”
关她何事?“不然你想怎么样,由你说好了……”
他咽着口水,命在刀口上,不得不低头。
锦晴目不转睛瞪着他,迅速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势,遂开口道:“不许你悔婚!”
“什么?啊!”
书烈难以置信地大叫,在那一刹那间,她手中的短刀利落、毫不迟疑地贴近他脖子的肌肤一公厘,微微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刺痛感瞬间使他说不出半个字,一颗心脏差点没当场停止。
锦晴一双圆而亮的眼珠直直对上他的眼睛,端详着,唇角首度漾起淡淡的笑意,却是冷的。
她说:“我这趟来京城,就是为了出阁,我们的婚事是双方长辈所订,事情已经上轨,亲就非成不可!”
她的声音悦耳得像微风一样。
“没必要……这么坚持吧?”
“我就是坚持!答不答应?”她突然拉拔声音严肃地问,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刀迅雷不及掩耳从她的右手换入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