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要挥出这样狠的拳头根本不可能!啧,讲他驭马不慎摔的,又等于扯他后腿,那……那……那……”
“怎么样?想到了吗?”
李大夫人眼睛一亮。“不如说他英雄救美吧!”
“什么?!”
书烈一听,怔得眼大口大,整个人呆了。这未免跟事实太大相径庭——差太多了吧?!
“够体面,这好!”
“是啊,我也觉得这说法不错,李大夫人,真有你的。”
“哪里,哪里,献丑了。”
李大夫人羞答答地应着,而袭简亲王夫妇则点头如捣蒜,又有谁注意到书烈的下巴拉得老长,眉一垮,都快合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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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晴穿戴着镶金雪镯的两只柔莠被紧紧包在祖奶奶、祖爷爷枯皱的掌心中,任由他们使力拖着,才被动地拉开步伐,顺着宛转曲折的铺石小径慢慢前进。
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映着的是一张不施脂粉、微微锁眉的玉肤花容。
纵使如此,她的神态依旧足以令人眼睛一亮,因为她的模样如此抢眼,轻盈的体态呼应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再加上踩着一双绣花花盆底,使她显得尊贵万分。
哪怕与男人并肩而立,她的卓绝气势也绝不逊色!
至于那双清澈黑瞳子,挂在柳叶眉下,配上浓密微翘的睫毛,使她顾盼之间,时而闪烁出傲睨一切的冷峻光芒。
“难以亲近的冰山美人”,或许就是外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锦晴·乌拉纳喇氏恨透了这种无计可施的感觉,她很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也了解女孩子终究逃不了嫁人的命运,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才刚满二十,就必须出阁。
锦晴感到困扰,而且不快乐。
祖奶奶干皱的唇瓣向两侧拉了开来。“锦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奶奶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替你找到这么棒的对象,你要珍惜!”
“是啊,别不知好歹了!”祖爷爷也说。
“虽说你在府的地位甚低,但冲着你阿玛是朝廷命官,再怎样,也会替你找户好人家。他呢,是宫里的那些阿哥公主的师傅,这样的公子配你绰绰有余了!”老奶奶说道。
老太爷点点头。“是啊,要知足。”
“我明白。”锦晴乖乖应允。
“明白就行了!快走,人家等了咱们好些时候,再迟就失礼了!”
“是啊。”
老夫妇一搭一唱,牵着孙女儿的手一路就往临春亭走去。
亲王爷大老远的就看见祖孙三人,拉着妻子、儿子倏然站起。
“老太爷、老太夫人,劳驾了!”他恭谨地道,拱手作揖。
“哪儿的话,大伙儿快坐!大伙儿快坐!”
“请。”
“请,请!”
老太爷立刻褪去前一刻说教的表情,笑呵呵地回礼,并示意锦晴坐下。
锦晴并不顽抗,乖乖坐下,只是一径儿低着视线,眼睫抬也不抬一下,使得书烈无法将她仔仔细细端倪个够,但觉她的态度好冷!
“王爷,福晋,这就是我件家的孙女儿,请多多指教。”
说是“指教”,其实真正寓意的是——合意?不合意?
袭简亲王夫妻当然满意了,瞧她胸挺、腰细、臀部翘,活脱脱就是个宜子妇女,将来子孙满堂,不成问题!
“书烈,你觉得怎么样?”
“你呢,锦晴?”
两个年轻人被这么一问,缓缓抬起头将眼光正对彼此,届时只瞧见男的俊、女的俏;男的眼神炯炯、女的眼如新月;男的流露出客气的笑痕,女的脸蛋也泛起一抹薄薄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