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未被人动过
般。
如果讲到实际功用,这应该还算是新车。轮胎还崭新的,也许调一下就会像以前那
么会跑。以后他再也不用靠双腿或葛芮秋载他。他有代步的工具了。没有代步工具他总
觉得不太像个男人。
身后传来一声低吼,他回头看到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狗站在门口,低吠着像似威胁般。
他缓缓移步接近它。此时天色已黑,茅棚内更加阴暗,就着淡淡的月光,看得出那是一
条大野狗,狗儿一副饥相,像随时会扑上去抢食物似的。
他们一直都养着一条像这样的狗儿:大大的、丑丑的,一脸凶相。威利会踢它、骂
它、拴住它,把它饿到像威利本人那么坏。只是现在这条狗并没有给炼起来。
吼声更深沉了,那狗虎下脸,强尼觉得自己的肌肉绷紧,准备对付狗儿的来袭。他
环顾四处,想找一根木头或什么,好在狗儿跃过来时,当头打下。
但它却没扑过来,隆隆吼了一声后,反而抬起头,像在嗅什么味道似的。一只鸡啪
啪飞往右边,但那狗却毫不分神,只是盯着强尼。
强尼既惊怕又觉奇怪,也回盯着它看。当他细看着狗的耳朵、尾巴、头,他突然想
起会不会是……太不可思议了。
狗轻声的叫着。
“‘大狼’?”不可能的。他被抓去时,“大狼”已经四岁,那么现在该已是十五
岁了。对这只惯常被虐的狗简直是不可思议的高龄。
“‘大狼’,是你吗?”听起来很蠢,但他一直很爱那条狗。那是附近一座废弃的
谷仓中,一条野狗生下的一堆小狗中的一只。强尼和他的兄弟、朋友都会对那些狗儿掷
石头,但到晚上,他就偷偷带着一盆吃剩的食物渣去给它们吃。那只母拘一直对他存有
戒心,但它的小孩便不会了,尤其是那最大只的小狗更是喜欢他。有一天,大概是小狗
快七周大时,他发现母狗死在路上,那时他不知该如何,只有把小狗全带回家。他早该
知道的。他父亲马上将其中五只的四只放上他的小货车,不知载去丢在哪儿?剩下那一
只之所以留下是因为身形壮大,威利觉得可以拿来当看门狗。他不管强尼的抗议,马上
便把“大狼”炼起来,执意要它变得凶恶。虽然他想保护“大狼”,但它终究给威利训
练到除了对强尼外,对任何人总是一副恶相。
在监狱时,偶尔他醒着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时,就格外想念“大狼”。
在狱中最想念的竟是狗,他的生命岂不悲惨。
狗又在嚎叫。他知道也许狗一扑来会咬断地的手,但他还是往它走了一步,伸手给
它嗅。
“‘大狼’?过来,过来。”
那只大狗竟然趴下匍匐向前,像是很想相信又怕被作弄。强尼于是蹲下来伸手招它,
抚着它的毛,狗儿嘤嘤呜着,舔着他。
“啊,‘大狼’。”终于,有一样他爱的东西在等着他、招呼他。他双臂环着狗的
颈子,将脸埋入狗的毛中。十一年来第一次,他流下眼泪。
“芮秋,我们有问题了。”
又会是什么新鲜事?芮秋握着厨房中的电话,心想从贺强尼出狱的四十八小时内,
她便碰到一大堆问题,全是由他引起。这次恐怕也不例外。
“怎么了,班?”
“你还记得我们一直在注意的那群小鬼吧?终于给我逮到他们中的一个在偷东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