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仍睡得像头猪的时候,一刀把他给“阉了”,但望着他那无设防的睡脸又想到向来疼她如亲生女儿的黎姨,黎叔就保有他这么个宝贝儿子,心就软了下来……算了!放他条生路吧!
但是不伤害他又难消她心头之恨,忽然她灵光一闪厨房有条童军绳,不如把他手脚给绑起来,再把棉被掀开冷死他好了!主意一定,她马上冲到厨房找绳子……
拍拍手,任务完成,她潇洒地走出大门--挥挥衣袖不带走……呃!只带走几件衣服!
或许是走得太高兴没注意到左右来车,几声惊人的刹车声令绮彤愣住,接着有股冲力将她撞倒,她隐约感到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及人群的呼叫声音,接着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病房内闹哄哄地挤着一群人,每个人都大眼瞪小眼望着躺在床上,左脚打上石膏地挂在半空中的绮彤。“嗨!爸、妈、哥哥、弟弟们,好久不见,真高兴见到你们!”她死命地扯嘴笑,用力地强迫自己笑,笑得嘴都僵了。
“野丫头,你还笑得出口!走路都不带眼睛,幸好只是左脚骨折,你是想早点回老家看祖先是吗?”唐心群愈说愈气,“你就是爱离家出走,老惹一堆麻烦让我们担忧,现在好了,脚骨折了,不能跑不能跳的,我看你怎么惹麻烦!”
“我……”她内疚地低头。“我什么我?野丫头我问你,你想通了没?”唐心群指她鼻子问道。
“想通什么?”她不解地眨眨眼。
“姐,你真笨!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小弟心直口快地插嘴,却被唐心群瞪了一眼。
“这哪轮到你说话的分,不会学你哥哥们乖乖站在一旁,没大没小!”唐心群不悦地朝小儿子撇撇嘴,便转向绮彤说:“当然是指你跟瑞霖的婚事。你这野丫头为何跟人家同居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你这些好兄弟打从月初答应我要找你回来,结果到月底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害我每天心急得要命!”说的起劲,她浑然不知自己说溜嘴。
“心群!”穆允杰生气地唤着,他向来最讨厌人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惨!”唐心群这才知“祸从口出”,暗叫不迭地想溜之大吉。
“想溜,门都没有!”穆允杰道破她的念头。
“对不起,老公!”她像偷吃糖被捉到的小孩,直撒娇。
“没用,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人家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知道。哎呀!在儿女面前吵架多难堪。”她可不想在儿女面前面子挂不住,“回家进房再说!”声音很小,可惜仍被耳尖的智平听道。
“妈,为何要‘回家进房再说’?现在就不可以?”小弟不明所以地问。
唐心群羞赧脸,“小孩子,不懂别问。”真丢人!
穆允杰哈哈大笑,“智平,你就饶了你妈这次,再问下去她可就变‘红番人’了!”他难得幽默!
唐心群娇嗔地给他一拳,啐骂道:“老不死的!”
父母恩爱的模样,惹得大伙哄堂大笑,唐心群则丢人地羞红脸,不理人。直到清脆的叩门声打断他们。
瑞霖清清喉咙,捧了束花走入病房,“对不起,打扰了!”
“没有、没有,刚好我们正要走。”唐心群拉着丈夫,示意儿子们离开,再带上门时,唐心群探下头叮咛,“你们慢慢聊,别太快了!”
绮彤白了她一眼,瑞霖则哭笑不得。
人群散尽后,病房内气氛十分安静,直到瑞霖打了个喷嚏才打破这沉静。
“生病啦?”她明知故问。
“是呀!睡觉时被一个疯婆娘紧紧绑在床上,被子也都被掀掉。”他皮笑肉不笑地诉说他今早再次醒来时的惨况。
“哦!真的。”她佯装惊讶,便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