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香囊。
端阳佳节将至,她打算绣只虎形荷包,放些蚌粉、雄黄让阳哥哥带着,免他受烈阳瘴气的侵害。
此时慕容阳身旁小厮来报,告知有客自远方来,兄弟俩只得暂时停下对活。慕容阳回过身,见洛冰焰忙得专注,便低声对阙暝说:“大哥,我先走开,申时再劳你来寄咏楼找我。”
“得了,我会帮你照顾弟妹的。”阙暝微笑道。
见慕容阳去得远了,他合起帐本,无声无息地走到洛冰焰身后。
冰焰正绣到一半,后颈突然传来阵阵暖息,肌肤本能似的感到危险,紧绷起来。
她回过身,不料鼻尖却撞上男人粗砺而坚实的下巴。
“啊……”冰焰惊呼一声,急着往后退,却忘了自己站在亭台边缘,眼看就要跌落湖中……
正在危急之际,双肩突然一紧,阙暝的一双大掌已牢牢钳制住她。
“这是我第三次救你!”
低沉的嗓音在冰焰耳畔响起,饱满的嘴唇故意扫过她敏感的耳珠,让她浑身掠过一阵电流般的激颤。
“果……果然是你……”冰焰惊愕,心跳变得急促。
她有些怕——怕这个男人,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竟让她莫名的心慌。
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阙暝勾起唇角,“你好像很怕我?”
“没、没有……”摇摇头,她垂下眼睫,不敢直视他。
“没有?”手指蓄意箍住她的纤腰。“既然没有,为何发抖?”
“呀——”冰焰低呼出声,双手惊慌的抵住他的胸膛。
这男人,强壮到能够单手勒死她!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冰焰柔媚的大眼半是祈求、半是不解的望着他。看出她眼中的仓皇,阙暝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我真不明白,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还会怕我?就算是陌生人,你也该谢谢我才是?”长指不自觉的收紧,陷入她柔软的腰肢。“你不认为我可以保护你么?难道,我还不如阳弟能带给你安全感么?”“阳弟”二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蹦出来的,尖利得像是能划开她的肌肤。“请你……放开我。”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意外的,他的眼眸并不骇人,反而有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幽光在流转,“你……真的是阳哥哥的大哥么?”惧意稍敛,她细声问。
“为何问?”他挑起一道眉、“怕我是冒充的,特意来谋夺慕容家的家产?”被说中心事,冰焰不由得胀红了脸,俏颜如火灼烧。
阙暝的眸光放柔。可惜啊可惜,这样一个水做的玉人儿……
他突地为自己的想法一怔!有什么好可惜的,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他何需为此感到惋惜?
从焦瓒口中,他知道她是慕容阳到苏州经商时,在路旁向一个老鸨婆买来的。
她不过是个用钱就能买到的女人。
用钱跟鸨母买来的女人,那就是——妓女?
才想到这儿,耳畔又传来她细如蚊纳的声音:“慕容家财雄势大,易招惹是非,我不得不多替阳哥哥防着些。”
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阳哥哥啊,即使是他的亲大哥,她都不许。
可这话听在阙暝耳中,却被他解读成另一种意思。
“你倒是挺关心的啊。”心里浮出一丝不屑。
好一个狐媚的女人,用身子迷惑弟弟也就罢,竟连慕容家的财产也不放过,深怕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同她争产!想到这儿,他不怒反笑。“你放心吧,‘慕容’这姓氏我不稀罕,至于慕容家的财产,我也不感兴趣。”“那你……”他想做什么?
“你想知道我为何留在慕容家?”他伸出食指,抬起她那精巧尖削的下颔。见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