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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抚着她的发,来来回回,眷恋下去,彷佛那是何足珍贵的东西。

    屋中又回复静寂,只闻彼此浅浅的呼吸声息,而她还听见他的心跳,规律强劲,还听见他低沉言语,淡淡回响--

    「我对妳感兴趣,想亲近妳、抱妳、吻妳,只因为妳是妳。」

    窝在那宽阔胸膛上的纤身轻轻一颤,握成粉笔的手抵着唇,她贝齿咬着指上关节,释出方寸满溢而出的纷乱情怀。

    言语似是多余,她悄然轻喟,心绪悠悠转转,最后,合上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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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情况似乎超脱了掌握。

    很不好,他不喜欢。

    这是他由头子爹手中接下连环岛的一切,开始独当一面、纵横海上后,首次的脱轨。

    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他要的是图,要的是想弄明白取得那张藏宝图的关键为何,他对那姑娘感兴趣,亲近她、抱她、吻她,除原始的男性欲望外,自然只有一个目的,他要凤氏藏宝图,他要赢。

    那些哄姑娘家开心的温柔话语,他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那种柔情深藏、耐人寻味的眼光,他做得不费吹灰之气。

    那真切的拥抱、轻怜蜜意的亲吻,关于男女间欢爱的技巧,他亦是个中翘楚。

    既是要赢,就得不择手段。

    她仅是这场抢夺赛中的一个「玩伴」,陪着他周旋,如同一道诱人甚深的谜题,耐人寻味,由他去解。

    他是享受这过程的,恣意妄为地逗弄她,瞧尽她的喜怒哀乐、哭笑怨瞋,她是个有趣的「玩伴」,从未遇过如她这般有趣的姑娘,有趣到教他竟有些狠不下心对她使手段……他不由得冷哼,极其不满地嘲弄自己,乖乖不得了,原来五色火也有狠不下心的时候?

    他的血液在,疯狂地在体内奔窜,兴奋提点着,那是他一向的野性直觉,暗示着他,若他愿再向前逼近一步,一切的一切,唾手可得。

    一切的一切……

    唾手可得。

    可时节由秋入冬,跟着寒冬尽过,如今已是春临,他追随着她的俏影,暗暗延续着两人暧昧且奇异的关系。

    无数个月夜,他依然将她从大宅中偷偷劫走,末了,又悄悄地送回,依然对她偷香,惹她羞恼,却迟迟未再深进一步,他到底在迟疑什么?

    到底,迟疑什么?

    「二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咱们昨儿个才将消息释出,开封年家的两位江湖朋友已赶来知会,正和那个满脸刀疤的年永澜在永丰客栈里谈事。」少年利落地爬上阶梯,眼一溜,忙挨近茶馆二楼临窗的座位,唇动声低,抓着一把瓜子闲嗑,边向坐在对面的高大男子不动声色地回报。

    面容若有所思,霍连环未出声,他举杯啜茶,目光沉沉地盯住街心上那一身荷白春衫的姑娘,后者刚逛完卖各式发饰和梳篦的小摊,此时正立在捏面人的摊子前,相一群孩童挤成堆,美眸圆瞠地瞧着那老师傅的手艺。

    小淘沙循着他的视线瞧去,不禁嘿了声,「是宁芙姑娘哩。」

    霍连环仍不动声色,径自喝茶、嗑瓜子,拨着几个落花生往嘴里丢。

    此地已非海宁,而是河南开封。

    海宁凤氏与开封年家一向世代交好,情份极重,前些时候,海宁凤家的主爷凤聚来特地领着几名族众,带上几车好礼前来开封,一是为「年家大极」高龄百二十岁的年老太爷作寿,二是为参加「年家太极」第十九代掌门的正名大会。

    这回阿爹凤聚来特意要她随队前来开封,凤宁芙心中十分讶然,后来才知,原来阿爹早应了许给年家当媳妇儿的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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