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祥兰的请求,让两个女孩儿家能趁此机会好生聚聚,不过最主要的,仍为了避避风头。
这阵子,凤家得到一个可靠的情报,指明海上和江苏各有一批人马欲要劫人夺图,此外,连东瀛忍者也搅和进来,不知受何者支使。
形势混沌诡谲,危机重重,因此暂将凤宁芙送至武艺独霸江湖的开封「年家大极」,似是明智之举。
如今热闹一过,部分凤家人已先行打道回府,凤宁芙却继续留下。
在开封的时候,盯她的人少上许多,行动是自在了些,可心里却时常牵念着一个影,尤其夜深人静之时,没来由的,总教她想起他。
小淘沙瞇起眼,抠抠近来刚在长毛的下巴,嘟哝着:「是那个年永澜陪她出来闲逛的,刚刚,那两名前来知会的人把年永澜当街逮个正着,他得处理正事,只好派了人送宁芙姑娘回年家大宅,嘿嘿,瞧眼下的势态,她八成把看顾她的家丁给甩了,才能独自一个逛大街。」他今儿个可大大地发挥了跟踪的专长哩。
边嚼着花生仁,没听见霍连环出声,小淘沙忍不住又道:
「二爷,咱们的人虽然将黑老大的船困在杭州湾,还调虎离山打他的黑虎岛,可江苏太湖帮毕竟还是追来开封,那陆大寨主消息倒灵通,可惜老狗玩不出新把戏,只懂得拾人牙慧,这会儿在开封城外的运河口埋伏,一干喽啰仍旧扮作船工,唉唉唉……」
江苏太湖帮在开封城外伺机而动之事,他昨日按着霍连环的指示,将此消息技巧十足地传递给「年家太极」的江湖友人,今日那两位人士赶至,在十字大街上巧遇年永澜,说的便是此事。
小淘沙不屑地摇摇头,灌了口茶漱了漱,咕噜一声吞下,终于作起结论--
「所以说二爷,咱的意思是,现下教那姑娘落了单,这可不大妙吧?」危机逼近,就在城外,太湖帮若要劫她,此时倒是个好机会。
咦?瞧人瞧傻啦?怎不发个话?
「喂喂,二爷?咱说话您听见没?别放着咱唱独角戏啊,那可是您家的姑娘,不好生顾着,您跟她怎么来个水落石出、柳暗花明?」
在小淘沙眼里,自去年初冬,自家二爷因护着凤家姑娘,挨了东瀛忍者两记狠招,他瞧那姑娘追着伤重的二爷一同避进巷底三合院,瞧她整晚为二爷张罗这个、张罗那个的,关怀之情显而易见。
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回到凤家后,三合院依然静谧,并未有谁带队前来搜索围捕,虽然她前脚刚走,通天海与他便合力将二爷移至别处疗伤,他仍暗中留意,知她没将二爷的行踪泄漏;心里欢喜也感激,好自然就拿她当自己人瞧了。
至于自家二爷和人家姑娘的事儿,中间还卡着一张藏宝图,关于二爷心底的想法,总教人猜不通透,若说是玩玩儿嘛,最终只要那张图……嗯……瞧起来似乎不像哩。
嘿嘿,当真要他猜,大致就那两句话--
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家二爷八成玩着玩着,把自个儿也玩进去啦!不使手段取图,倒忙着使手段替凤家姑娘赶「苍蝇」,将黑老大和江苏太湖帮整得惨兮兮,唉唉唉,二爷是当局者迷,他小淘沙是旁观者清,尤其是一路尾随凤家车队入开封后,二爷整个就变了样啦,脸色越来越臭,话越来越少,总拿着一对利眸暗中盯着那姑娘,唉!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
「二爷,您较什么劲儿嘛?同那位满脸刀疤的年永澜相比,您都不知好看多少倍,宁芙姑娘这些天虽说三不五时同他走在一块儿,也不表示他就是她的心上人呀,您说是不?」
这话倒让霍连环有了动静,他阴沉地瞪了小淘沙一眼,薄唇吐出冷语:「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
呃,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