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三爷看上了祖儿姑娘,我若是早知道三爷看上了祖儿姑娘,我绝对不会挑在这当头当程咬金。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真是挺蠢的,居然没看穿,早该知道的,是不?三爷不是个喜爱多管闲事之人,尤其是在如此忙碌的夏秋两季,更不可能插手管他人的闲事……啊,三爷,你下手也轻一点嘛。」
掠影倒退数步,直抚着胸口,却不敢喊疼。
他又没说错话,三爷急着对他动手做什么?再说,祖儿姑娘隐瞒太多事情,却又热情地邀他们借宿,这其中肯定有鬼。
如今瞧瞧,真不是他要说,这宅子可真是有够邪门。
慕容真一口饮下半凉的药汁,随即将药碗丢给他,恶狠狠地瞇眼瞪着他,「由着你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想走?我老早就盘算要走,是因为祖儿姑娘邀我到机关房一探,我才先缓些再走,然,我现下腿受了伤,你要我怎么走?」
他哪里对她有意思了?不过是瞧她贴得太近,所以忍不住也贴她近了些,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意思的。
他绝对没有生起任何邪念,更没打算要一亲芳泽,他只是……只是什么啊?
呿,又说了,待在西门府,他总是觉得没来由的浮躁,绝对不是他胡思乱想,而是这宅子有问题。
思及此,他着实觉得整件事有点棘手。
不知为何,他老觉得处处有问题,不管是玉洞子还是机关房,抑或者是她方才提到的二叔之女,总觉得有些地方异样的巧合,甚至像被人巧妙地安排一切,设下陷阱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爷,你在想什么?」掠影将药碗往桌上一搁,走到床榻边。
慕容真挑起浓眉,冷哂道:「同你说有用吗?你何时替我分忧解劳过了?」
「三爷,话不是这么说的,说不准我真能找出可疑之处呢。」
「是吗?」慕容真斜睇他一眼,随即又敛眼思忖。
也好,把事告诉他,好过自己独自想破头。打定主意,他便将他和西门祖聊过的事,从头到尾说上一遍。
「哇哇哇!」听后,掠影不禁摇起头来。「这么听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以往老爷尚在世时,曾经同我闲聊过。老爷最喜爱的文房四宝乃是邪魅之物,像是具有自身魂魄似的,会迷其心、乱其神、惑其念、勾其魂,正因为如此,所以老爷从不将这四宝搁在府中,就怕会招惹不必要的血光之灾,或者是教府中兄弟心生嫌隙。没想到西门老爷的玉洞子亦是件魔物,会勾人魂呢!」
「哦?」有这么一段,他怎么没听过?「这同我告诉你的事,有什么关联?」
「三爷,你不觉得这机关房的机关,简直像是出自老爷的手技吗?」掠影突问。
慕容真倒不觉意外。「那又怎么着?天下如此之大,喜欢搞这些名堂的人,又不只有我爹。」
爹除了爱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也是出了名的喜欢机关,除了机关盒之外,便是机关房,想当年,他和兄弟们没死在爹的机关房,可算是福大命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二重机关这种玩意儿,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天晓得,当他发觉机关居然二度移动时,他心里有多骇惧,教他不由回想起当年深陷老爷机关房时的害怕。
「那倒是。」当他一触碰玉洞子时,那机关居然又动了起来,这等模武确实像极了爹的作风。
记得爹曾说过,既然是为了要防贼,自然是得要多防几层,以绝后患。
不过,一时之间,他倒是想不起那二重机关究竟要如何破坏,每种机关,绝对都会有控制匣,只要能够找到控制木杆,便能够解除所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