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进机关房,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先推个替死鬼入内,而后再视其机关出窍的模式,再推测真正的控制木匣究竟是在哪里。
这一点其实不难,说穿了,他小时候常和爹一起试机关房,老早便见怪不怪。头一重机关,对于他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简单到他下用多加思索,至于后头那一重,他真是有点忘了。
「难道三爷压根没怀疑吗?」这事巧合得有些蹊跷。
「爹在外交往广阔,倘若他真识得西门老爷,我也不意外,就算他真是为人打造机关房,那也不代表什么。」这一点他也想过了,但是他无法从中做任何联想。
「也对,就因为对,才教我不禁觉得巧合得有些可怕。」掠影又道。
「究竟是哪里巧合来着?」慕蓉真没好气地啐道。
现下究竟是怎么着?他伤的是脚又不是脑,怎么老是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啧,无端端闲聊这么多,害得他的头不禁昏沉了起来。
怪了,这是哪门子的药方,怎会教他觉得有些怔忡恍惚来着?
「三爷,倘若祖儿姑娘的爹识得老爷,那么,你不觉得祖儿姑娘说,上西门姑娘家提亲之人,极有可能也是老爷吗?」
「为什么?」有这种说法吗?
「三爷,祖儿姑娘不是提到过,上墨宝阁提亲之人亦是西门老爷的友人?而对方以珍宝为聘,教西门老爷心生不悦,给偷了过来?」他说得头头是道,见主子横眼直瞪着他,他连忙补充,「三爷,你想想看,这不是挺巧合的?都是友人,且又帮西门老爷打造了机关房,难道你不觉得下聘与打造机关房之人,皆有可能是老爷?」
「你难得想事情,如今一想,倒是巧妙啊。」他冷哂道,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际。
他是真的有心帮他分忧解劳,还是闲着没事干,非得将他整治得更加头昏脑胀?
「三爷,我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可是有实证的。」
「哦?」
「你记不记得,机关房里的玉洞子,里头不就有块质如玉色、如墨的如意?」他急忙道。
「嗯……」慕容真倒忘了这一点。
他就因为觉得那块如意极为古怪,才探手想要碰触,岂料就此碰触了第二重的机关。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突地脑袋沉极了,就连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了?
「若说那玉洞子,就是老爷在羊皮纸卷上头所写的如意墨,那么一切都合理了,是不?」瞧他观察得有多入微。「老爷要爷儿们去寻宝,根本就是要你们去寻找自个儿的媳妇,而媳妇儿的手上绝对持有老爷下聘的宝物。」
「你说得挺有道理,这想法我也想过。」慕容真强打起精神睇着他,随即又乏力地闭上眼。「但是,那玉洞子倒不见得就是二哥要寻的如意墨,你忘了墨宝阁的舒大娘说,二哥已经找到宝了吗?」
倘若二哥早已寻着如意墨,又岂会有玉洞子就是如意墨一说?
这分明是两桩不同的事,不过,他绝对会再上一次机关房,非得要将那玉洞子亲手取出不可。
「可是……」掠影微受挫折,再抬眼,见主子蹙紧浓眉、闭紧双眼,唇色微微泛紫,就连整个气色都不对了。「三爷,怎么着?伤口很疼吗?」
「不……」伤口不怎么疼,但是他的脑袋却不对劲了起来,就连他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爷?三爷!」掠影见状,忙奔出房,急喊道:「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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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老夫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大夫,你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