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贵人听闻玻琴被押入慎刑司,前去检举她涉及的过往命案,玻琴以死无对证为由,抵死不认,反说勤贵人诬告,郎官为难,玻琴冷笑:“莫须有的事情,小主怎也学了旁人那般信口开河?说奴婢杀了人,你有证据吗?”勤贵人道:“姑姑是不是以为,老天爷是不长眼的?所以肆无忌惮?本小主能来检举,自然是有备而来。”说着,便让积云将一个小宫女带上来,那小宫女向郎官跪下,积云道:“把你看到的,知道的,都说出来。”小宫女诉说:“那天,奴婢正在清理假山那儿的青苔,看到姑姑把汀娥姐姐死死按在水中,让她溺毙,奴婢很害怕,便躲在那儿不敢动弹,对了,汀娥姐姐那段时日很奇怪,总是心事重重的。”郎官边翻看卷宗边发问:“那么说,萨察汀娥和你很熟吗?”小宫女答道:“回大人,汀娥姐姐和奴婢是同乡,虽然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当差,但是闲暇时候总会在宫里碰面,寒暄几句的,对了,奴婢这儿还有汀娥姐姐亲手绣的丝帕,恳请大人过目。”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只丝帕,小太监将丝帕呈递给郎官,玻琴也道:“大人,奴婢认为是勤贵人与此贱婢合谋,来此生事,大人您不能只凭他们一面之词。”小宫女把头低下,有些惧怕,勤贵人则笑道:“是不是无中生有,一会儿便知。”郎官仔细瞧着丝帕,问道:“可还有什么凭据吗?”小宫女道:“可、可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玻琴又准备搭腔,却见一小太监进前道:“奴才叩见小主,叩见大人。回禀大人,奴才也看到了,姑姑她,用银簪虐杀小宫女的经过。”勤贵人目光里隐着泪影:“是结香那个命案。”小太监点头,继续道:“奴才怕被人报复,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郎官发问:“那为何现在才说?”小太监跪下,只把头埋得低低的,玻琴冷笑:“就凭这些所谓的证人,就想治罪?未免可笑。”勤贵人道:“本小主和他们都不熟识,他们作为目击者,其所言自然也可作为审理过往案情的依据,还望大人明察。”郎官看着两个证人,又看着勤贵人和玻琴,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宣判,先将纳木都鲁玻琴收监,目前的巫蛊案子尚未查明,旧案也亟待查证,在此期间,本官会派精奇嬷嬷留意你们的一举一动,保证案件审理过程的公正,退堂!”狱卒过来押走玻琴,几个精奇嬷嬷分别跟着勤贵人和另外两个奴才回了各自的宫房。
又过了几日,风雪大作,太后在回宫的路上便有些高热,皇上亲奉汤药在侧,寸步不离,回了宫,皇上扶着太后进了寝殿,吩咐人点了红箩炭,嘱咐阿柔:“皇额娘劳累了,姑姑好生伺候,朕先去议事了。”阿柔向皇上一福:“皇上放心,奴婢会好生伺候的。”皇上摆驾回南书房,太后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阿柔见她想吐痰,立刻端了痰盂到床边,太后往痰盂里吐出一口略带血丝的黄绿浓痰,喘了喘气。另一边,太子将政务一一回禀,皇上道:“辛苦太子了。”太子立侍在旁:“能为皇阿玛分担,是儿臣的荣幸,不辛苦。”他挠了挠腮,继续道:“皇阿玛,最近昌娘娘的宫里又出事了。”皇上疑惑:“喔?”太子跪下,先向皇上叩首,才继续道:“儿臣惶恐,昌娘娘想用巫蛊之术咒害王常在的身孕,内务府已经带昌娘娘身边的玻琴姑姑去了慎刑司。”皇上闻言便斥道:“巫蛊?简直荒唐!”太子只叩首道:“皇阿玛息怒。”皇上道:“太子,你先回宫去,此事朕自会处理。”太子向皇上叩首告退,皇上闭目皱眉,揉着印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慎刑司里,玻琴依旧矢口否认,这次进来的却是皇上,众人见皇上临驾,立刻出来跪迎,皇上坐下旁听,对众人道:“起来。”众人起身,继续责问玻琴:“嫌犯玻琴!四宗命案皆出于你手,你招是不招!”玻琴毫不畏惧:“什么招不招,平白无故地我招什么东西?”皇上对郎官道:“四宗命案牵涉贵妃,朕早已派人暗查,案情属实。”玻琴冷笑:“原来皇上您宠幸娘娘多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