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的身边怎么多个女人,还亲热地依偎着,形影不离……」
哈!他死定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雷丝丝故意大声嚷嚷,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一道道淬毒的目光射向不知死活的家伙,彷佛是蜘蛛的毒网。
若有所觉的小陈感到一阵被诅咒的刺痛,视线一放远对上正欲离去的上官虹。
来不及隐藏的冷厉眸光冲击她的感官,双目一瞠为之僵直。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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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你几时变得这么小气了,连碰一下都不行。」是他她才肯屈就耶!
瞧他一脸嫌弃的。
「叫我小陈,别让我说第二遍。」只要有泄露他身份之虞,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他照样不轻饶。
「是,亲爱的小陈哥哥,你就让人家靠一靠嘛!我脚软走不动。」嗟!尽会威胁人,也不想想远来是客。
「妳还没柔弱到需要人搀扶,要是待会儿被我不小心折断的话,不要怪我不够温柔。」顺势一推,力道拿捏适宜让她近不了身。
「啧、啧!你变得粗暴了,我喜欢。」最好用力的鞭她肉体,她会更兴奋。
「薇雅·道格。」他冷冷一瞟。
「怎样?我的好哥哥。」想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吗?
「别挑战我的底限。」他冷言道。
咯咯直笑的薇雅根本不在意他的警告,故意若有似无的碰碰他结实的臂膀,轻佻妩媚地拂过他胸口,假意无心地撞上他的背,丰盈的双峰就这么挑逗地贴着,好像是他走得太慢挡了她的路。
不请自来的客人难免受到轻慢的对待,她不以为意的自得其乐,踩着他走过的鞋印子亦步亦趋,彷佛是他背后的影子一般。
趁夜偷袭并非她的本意,只是她太急着见到他了,忘了半夜是休息的时间,依然自私的照着自己的作息上门打扰,莫怪主人要不快了。
没将她逐出屋外吹风受寒不是屋主的不忍心,而是她赖着不走,扬言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他才勉为其难地留她一宿。
但是陈文迪发现他做错了,错失杀她的好时机,因为她并未遵守天明离去的承诺,反而像牛皮糖似的黏着他,吃定他不会在众人面前痛下杀手。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吗?亏我千里迢迢地来寻你,你的心怎么这么冷硬,残酷得叫人伤心。」她的脸上是笑着,可眼底却冷如冰冻千年的雪。
他不受诱惑的再次拒绝美色,冷冽地捉住她刚划了他一指痕的手,「别再作戏了,妳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只会让人倒足胃口。
「咯咯……那又如何,我就爱你恼火的模样,让我心痒如麻地想和你一度春风。」谁叫他一走多年了无音讯,害她相思成疾。
黑眸冷厉的一扫,在她腕间施压。「还要妳的手就安份些。」
「你……」吃痛的喀嚓声让她微敛了眉,手掌自然下垂使不上力。「小陈哥哥,你是这样对待恩人之女吗?」
薇雅的声音出现咬牙切齿的痛恨,用着又爱又恨的眼神怒视胆敢从她身边逃开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不爱她、拒绝她的爱的懦夫。
这世上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只有她不要的垃圾,包括人、事、物,唯有他胆大包天的反抗她,不屑她想给的缤纷世界。
「这些年我为强森先生做的事够多了,我用我的灵魂换取三餐温饱,我认为足够了。」他为他卖命的那几年所赚的酬金足以买回自由。
他不怨义父将他拉入没有明天的地狱深渊,在街上求生活的日子比死还可怕,他接受有条件的帮助,用一条随时可抛弃的烂命去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