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森·道格算是他人生转捩点的一股推力,没有他的及时伸出援手,也许此刻的他不是早已横死街头,便是沦为某些变态的玩物,不见成长后的意气风发。
他欠他一份恩惠是实情,但是在他捧着鲜血的掌心里,这些过往的陈年旧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他今天的成就是用生命挣来的。
「过河拆桥呀!忘恩负义的无情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吃人一口饭,还人一斗米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这恩呀,他不还不成。
「那要看吃什么饭,若是渗了毒的黑心米,吃了只会丧命。」他还不致愚昧到不知道强森先生抚育他的用意,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壮大自己的野心。
「你呀,真是不知好歹,爹地好心栽培你当他的接班人,你倒是反咬他一口,跟狗一样的背弃昔日的恩情。」是她的,绝对逃不掉,她不能忍受失败。
薇雅暗讽他不过是主人养的一条狗,只能忠心的一意为主,不可有自己的思想,这是身为狗奴才的天性。
眼一瞇的陈文迪冷笑地挥开她攀上来的身子。「妳是母狗,别当别人跟妳一样是狗畜生。妳最好识相点不要露了半点口风,否则妳会发现妳的明天不会再有到来的一刻。」
制造死亡,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仅在举手之间。
「你说我是畜生?」她十指指甲修得尖细,住他手背一划。
血溅、痕留。
「妳的行为不像被激怒的野猫吗?」他冷淡地勾起嘴角讥诮一笑。
容忍她不代表纵容她,已不沾血的双手不想因她而开例,陈文迪的利眸闪过那道见血的伤口,冷诮的眼底不见一丝温度。
他一直和她维持相当的距离,不愿与她过度亲近以免造成其他人的误解,可是在推拉之间难免有肢体接触,反倒给人一种欲拒还迎、打倩骂俏的亲昵样。
在血腥世界打滚多年犹能屹立不摇,他凭借的是敏锐的观察力,以及迅雷不及掩耳的好身手,当灼热的视线往他身上投送时,他不可能毫无所觉。
头一抬,他看到一对错愕万分的冷眸,有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慌张,似怨又似恨的直视着他,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陈文迪瞬息万变的眼神在看到他心爱的小女人时转为柔软,无视他人的存在。
「小女孩,妳的眼睛在冒火喔!」在她双瞳中燃烧着美丽的火焰。
「真不简单呀!你还有心情看得见我眼中有火。」黄泉语带微酸的说道,胸口翻滚着十丈高浪。
「怎么会看不见呢!我眼底只放得下妳一人,妳没瞧见我的瞳孔中只有妳吗?」他笑着点点她的鼻头,捉弄般拉扯她不算长的发丝。
他自动的忽略闲杂人等,当他们是布景未曾多看一眼,在他眼里真的只瞧得见让他心动的女孩,至于那些龇牙咧嘴、在四周晃动的人影他视为多余,不用在意。
她的脸色有点臭,拍开他抚弄的大掌。「你有美人相伴就不用太辛苦了,花言巧语说多了小心闪到舌头。」
「什么美女……」他顿时失笑的明了她话中所指,动作极大地将紧黏身后的薇雅推至一臂之外。「她是我表妹,刚从日本来。」
「表妹?!」
别说小女生怔愕地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连薇雅本人也一脸的嫌恶和鄙夷,不满他刻意拉开彼此关系的介绍方式。
不过,这也给她打量「对手」的机会,直接面对不具威胁性的敌手,她的胜算不言可喻。
「我不能有亲戚朋友吗?妳不会以为我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吧!」至少他还是个人,尚未作古。
「不,我认为你住在桃子里。」桃太郎是日本产物。
「嗄!」怔了一下,黑眸眨动着一抹笑意。「有意思,反应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