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步上你额娘的后尘。」
「我痛过一次了,椎心刺骨,好难受!」她摇头,热泪滚滚,停止不了。
「那咱们黄泉相会,你是否就会谅解我?」机谆声音低沉的问,想搂她入怀的手缩了回来。
浣凝咬住下唇,不要,她害怕的其实不是伤痛,而是生离死别,剩她孤独一人。
他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下一吻。
在他沉重的步出门时,浣凝抱著棉被转过身。
「机谆……」最后她还是咬住下唇。
他会再来吗?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绝望!
她会原谅他,只要他肯再来……
凝视著那碗鹤顶红,只要一口,她就从此沉睡香冢。
冬贝不在荷楼,她无法接受浣凝的决定。
你喝,我也喝……这句话在她耳畔回响。
捂住耳朵,浣凝站在高处眺望冷宫。
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孩子。柔妃的笑脸浮现在天空中,不再是七孔流血。她已好久没记起有笑容的额娘了。
送药来的张公公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就怕她忽然将药喝下。
时间缓缓流逝。
「格格,酉时过了,皇上在养心殿等著。」
张公公吁口气,赶忙端起鹤顶红离开。
浣疑心平气和的坐下,弹起筝来。
至此,她紊乱的心终告平静。
她知道,心中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冬贝急忙爬上荷楼。
「格格。」她没喝!冬贝一脸欣喜。
「冬贝,我是不是很没用?」浣凝仍弹著筝。
「怎么会?这是明智之举。」
「额娘笑著要我去追求幸福,所以,那碗鹤顶红,我一直没端起来饮。」
「格格……」冬贝欲言又止。
「我好久没弹筝了,有些生疏。」
笑望来时路,坎坷夹著苦;试问眷恋在何处?唯情教人全力以赴。
但这一切不重要了,她认清了自我。
机谆,她多想奔入他的怀抱。
「格格……」
「怎么了?」浣凝看向她。
「拥丰王府派人来报,番王出事了。」
一瞬间,筝弦划过她的手指,她指甲几乎全部断裂,手也流血了。
出事?不,他不能放下她!
来不及了吗?她想跟他携手一辈子,他也不给她机会了吗?
他怎么如此狠心!
「番王要求澄贝子助他一臂之力,他要跟随格格而去。」冬贝以手绢拭去她手上的血。
「但那碗药我没喝呀!」浣凝压根不理会自己的伤。
「消息传送错误,番王此刻奄奄一息。」
「天,我……冬贝……」浣凝稳住瘫软的脚。
「格格,冬贝送你去拥丰王府。」
「好。」她整个五脏六腑揪紧。
主仆俩直奔拥丰王府。
望瞳前来门外迎接她们。
「要把握住幸福,格格。」
冬贝抱浣凝下马后,她重新跃上马。
「冬贝,你不同我进去?」浣凝仰头问。
望瞳向前一步,看得出她告别意味浓厚。
冬贝摇头阻止望瞳,这样离去比较好。
「走吧,浣凝,机谆说除非你来才肯服解药,两个时辰内若不解,机谆会有事。」望瞳按照元德交代的话道。
浣凝心急不已。「他在哪里?」
「竹院,元德将他抬到那儿去了。」
「快带我去!」她不由自主的握住望瞳的手臂。
望瞳掩嘴偷笑,将她带往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