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意脑袋“嗡”地一下,嘴唇都骇得惨白,忙寻着两个孩子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怎么一身是血?伤哪里了?”她匆匆地查看,却发现两个孩子身上都没有伤损。六子骇得两眼发直,牙齿发颤,他身旁的承榕只是抿着双唇默不作声。秋临声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来了,看见了花月意,急得抖楞袖子:“夫人,借一步说话。”
花月意跟着秋临声出了院子,秋临声深施一礼,道:“恕秋某教导无妨。”
“行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花月意急声打断。
秋临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沉声道:“承榕用剪刀捅了私塾里的黄东。”
花月意两眼一黑,踉跄了两步,紧紧抓着秋临声的胳膊道:“捅死了?”
秋临声大概是觉得于理不合,抽回了胳膊,道:“夫人莫要惊慌,人没死。索性发现的及时。”
花月意道:“我去看看。”
秋临声拦住了花月意的去路,压低了声音:“夫人三思,眼下黄家乱成一团,又何况...”他左右看看,将声音压得更低:“王爷正在黄家善后。”
花月意脑袋又是“嗡”地一声,脸都骇白了:“王爷?都惊动了王爷了是吗?哪个王爷?黄家还认识王爷?那我家承榕还有活路吗。怎么办,这怎办?”花月意喃喃道:“祸事了,我...我得赶紧去找我夫君。”
秋临声一愣,拉住了花月意,两只眼睛闪
闪烁烁,尽是揣摩与思量。
花月意一把推了秋临声一个趔趄:“你别拦我,耽搁不得,我得赶紧去找我夫君。”
秋临声追在花月意身后:“夫人听错了,秋某说的是王也,是村子里的和事佬,江先生也在黄家,我看夫人还是不要去了。”
花月意凝眉,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低声道:“黄家会不会报官?”
秋临声道:“夫人放心,不会的。”
花月意这才呼出一口冷气,暂稳了心绪,又沉声道:“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家承榕一向乖巧,怎么会突然出手伤人,是不是他们家大黄先动手的?”
秋临声抬眸观瞧着花月意,花月意不知道秋临声在想什么,扬声道:“我问你话呢?!”
秋临声这才回过神来,道:“江先生遣秋某给两个孩子送回来,顺便给夫人报个信,黄家正乱着呢,秋某还得回去,告辞了。”
花月意心想这个秋临声罗里吧嗦,说话云山雾绕的,转身回了院子里,看着站在院子里一身血污的六子和承榕,花月意道:“承榕,我问你,是不是那大黄先动手伤你的?”
六子点头如捣蒜:“是,是,就是这样。”
承榕却道:“没有。是我先动的手。我事先拿了婶婶放在笸箩里的剪子,早就想杀了他了,他今儿没死,算是他命大。”
花月意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她看着承榕执拗的双眼,目空一切的样
子显然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花月意想想秋临声的话,一股怒火直冲脑顶,她低喝一声:“跪下!”
六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承榕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花月意气得抓起墙角立着的笤帚攥在手里,指着承榕道:“跪下!”
承榕蓦地昂首看向花月意,一字一句道:“承榕无错,为何要跪?”
“你...”花月意高扬起笤帚,六子窜了起来,护在了承榕身前,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六子捂着肩膀,哭道:“娘!你听我们解释!”
花月意脑袋一下一下跳着疼,强压着怒火,道:“好...好....我到要听听你们作何解释!”
六子道:“我今天去私塾,大黄他们明面上跟我客客气气,可背地里说我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