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意:“我知道,你以前是打过仗的。”
江镜庭唇角轻扬,微微颔首:
“你如何而知?”
“你身上体无完肤的刀疤,你给我画的军用地图,还有你一身利落的功夫,还有你能弯弓能提枪,总之太多的细枝末节了。”花月意说得滔滔不绝,又道:“你不说,是不是因为当初我和你说过,我讨厌官兵,所以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江镜庭没有回答,只是将话锋一转,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花月意一本正经的道:“我还知道,你多半是吃了个败仗的丘...”花月意说得太兴奋,直接说秃噜了嘴,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官兵,官兵。”
江镜庭默然半晌,才看向花月意:“月儿,有些事情,我瞒着你不是因为见外,是为了你的安全。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又况且,我的过去很沉痛,我并不希望你和我一起背负。”
花月意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倏然抬眸凝视着江镜庭,踮起脚尖在江镜庭的脖颈轻轻一吻,然后嫣然笑道:“过去太沉痛,我们就不要提。我们只说以后。好不好?”
江镜庭温润的笑了,提手摸了摸花月意的额头。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林秋秋和墨生香已经离开了。院子里只有六子蹲在地上,一脸苦大仇深的,花月意道:“林小姐呢?”
六子丧眉耷脸:“被他哥接走了。”
花月意又问:“你舅舅呢?
”
六子阴阳怪气:“说去铺子了。”
江镜庭站在六子的身前,摸了摸六子的小脑袋瓜,和六子解释了一番,花月意走到房间里,见承榕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中,腰杆子挺得笔直,花月意道:“承榕,我先前误会了,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承榕转身,垂眸慢施一礼:“婶婶哪里话,承榕并不害怕。”
花月意轻挑眉梢,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十一岁的承榕竟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花月意走到承榕身前,笑着将背在后面的小手展开,手心里的一包桃花酥糖露了出来:“当做我赔罪的。”
花月意从袋子里拎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放在了承榕的嘴边,承榕抿了抿唇,抬手接过了糖:“谢谢婶婶。”
花月意笑着摸了摸承榕的脑袋:“傻话,谢什么呀。”
自从林秋秋走了以后,似乎将墨生香的魂也带走了。
他此刻正在成衣铺子里靠在柜上站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门外熙熙攘攘的来往人群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琢磨着什么,偶尔有客人进来观瞧,他也视若无睹,甚至纹丝不动。墨生香如今吃住均在铺子里,没有了六子的吵吵闹闹,他耳根子落个清静。
花月意带着承榕与六子迈步进来,嘴上说着,想给两个孩子做些衣裳,也不知道墨生香听见没有,花月意和两个孩子选了好半晌,抱着匹布放在了墨生香的面前,到这时候,墨生香才
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花月意无奈道:“你这些日子丢了魂似的,怎么着,想念那林家小姐了?”
墨生香一脸苦大仇深:“想有什么用,她走得匆忙,我想给她写封信都不知寄往何处。”
花月意眼睛一转,笑了一笑:“我夫君或许知道。”
墨生香双眼绽放流光:“真的?你快快帮我要来。”
花月意笑道:“想要来也不是不行,你教我占星,我把地址给你。如何?”
墨生香点头如捣蒜:“行,我教你,等晚上你有空闲便就过来铺子就是了。”
花月意点点头:“等我夫君回来,我要了地址就来找你。”
花月意抱着布匹出了门去,刚要出门,迎面撞到了个男人,花月意一个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