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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卷云舒,蝉鸣声切。

    江镜庭把承榕领回家的时候,花月意正坐在案前,身后站着六子,六子一脸敌意的盯着承榕。这一大一小的二人,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承榕的面容,越端详,心里就越是添了一分寒意。

    承榕生得粉雕玉琢,细长的眉眼,白皙的面容,简直与江镜庭如出一辙。

    江镜庭虽然面上带着一丝迟疑,可还是开口道:“承榕这是...”

    “江镜庭,你给我出来!”花月意拍案而起,转身就出去了。

    承榕虽然心里一沉,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当花月意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一丝没有追随过去,只是静立在原地,颇有些目空一切的神情。

    江镜庭低声对承榕道:“没事,你且先在这与弟弟玩耍。”

    承榕静默着微微颔首。

    院子里,林秋秋坐在秋千上,墨生香站在一旁揣着袖子,斜着眼睛瞄着江镜庭,花月意觉得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直接迈步出去了,一路负气走到了偏僻的林子里,江镜庭跟在后面:“月儿,月儿。”的唤她,她也不理。

    家里的六子看江镜庭走远了,这才鼻孔里出气儿,冷哼一声,抱着双臂,一脸老辣的神态,虎视眈眈的瞪着承榕:“你叫承榕?”

    承榕听出了六子语气中的挑衅,连扫都不屑于扫六子一眼,面不改色的置若罔闻。

    这明显是让六子有些猝不及防的,

    他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喂,你聋了?我跟你说话呢!”

    承榕依旧沉默。

    六子挠挠耳朵,嘟囔道:“看来还真是个聋子。”

    承榕霍然抬眸直视着六子,眉间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极具威仪的气魄,他面若冰霜,细长的眸子轻轻一颤,藏在袖子中的十指微微蜷起,攥得指尖都已变白,可嘴上说出的话,却极为平静:“你敢再说一遍么。”

    六子竟被矮了自己一头的承榕震住了,眨了眨眼睛,不再敢与之对视,只冷哼一声,故作轻松的吹着口哨一溜烟小跑着出了房间。

    树枝上的蝉鸣叫的花月意心里愈发的乱,她一路走了好半天才停下了脚步,霍然回首,两只眼睛像是把锋利的小刀:

    “江镜庭,你什么意思?想纳妾?”

    江镜庭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花月意是误会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承榕是我长兄的儿子,我长兄与长嫂都过世了,我有心将承榕接来抚养。”

    花月意眉梢轻挑,声音里带着质问:“过世了?那与你在凉亭对酌,与你坐在月牙河边闲谈的女子是什么人?”

    江镜庭无奈苦笑,道:“那是从前伺候过我娘亲的丫鬟,你头上戴着的梅花簪子,还是她帮母亲收着的。”

    花月意冷哼一声:“丫鬟?若那孩儿当真是你侄儿,当初咱们赶路之时,你为何遮遮掩掩不去相认,反而如今在这里跟人家亲亲蜜蜜。”

    江镜庭一时间竟觉得百口莫辩,蹙了蹙眉心,沉声道:“你误会了,第一,从前我没有相认,是当时我尚且自身难保,冒然相认只怕要给承榕招来祸事。第二,我何来亲亲蜜蜜?你若不相信,我大可将她叫来与你说明便是。”

    花月意道:“怎么,那你如今自身可保了?”

    江镜庭面色凛然,深邃的眉宇闪过一丝坚毅,声音掷地有声:“是。”

    花月意怔了一怔,恍惚间看着江镜庭的脸,突然觉得他的神情如此深不可测。

    江镜庭敛神,与花月意的目光交融到一起,眉宇之间清明如水:“忘了当初你误会我与聂朝云之时,我如何与你说的了?”

    花月意的眼眸里恰似有水波轻动,她微微有些出神。

    直至江镜庭舒展双臂,将花月意揽在怀中,花月意那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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