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此言这才放下戒备,那络腮胡的男子笑道:
“既是宗主的朋友,那便是自己人,你早报上宗主的名讳不就没有这岔子了么!扯什么姓江的做什么。”
提到姓江的,这三个字,穆涵之的脸色微微变了一瞬,他看向花月意道:
“花兄,里面请,我们多年不见!今日要好好痛饮一番!”
花月意呼出一口冷气,随着穆涵之入了内堂,二人于内堂落座之后,花月意打量着眼前的穆涵之。
上次见他,他还是个街边卖艺的卖艺人,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个宗主,当年的落拓不羁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意气风发,他将佩剑置于桌上,花月意扫了眼那剑鞘。
剑鞘之上纂刻着鎏金色的花纹,正中央镶嵌着一串海蓝色的宝石,就算花月意不懂得鉴别宝剑,也看得出来此剑不是俗物。
穆涵之笑道:“我教你的功夫,看来你都荒废了。”他提起酒壶,为花月意斟了杯酒:“花大伯还好?”
花月意抿了抿唇,沉声道:“我爹过世了。”
穆涵之一怔,抬眸看向花月意:“怎么会?我记得花大伯的身体一向很好。”
花月意攥着拳头,冷声道:“算了,不提也罢。”
穆涵之没有再问下去。
花月意看了看眼前的穆涵之,眼睛一转,问道:“你后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穆涵之:“后来盘缠凑够了,我便买了匹快马去漠北了
。”
“漠北?”花月意挑起眉毛:“你去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作甚?”
穆涵之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从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的。当初是为了办差事,可差事出了岔子,没办法只能流落街头卖艺凑些盘缠。”
花月意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儿还想起来咱们一起在树林子里埋那倒霉鬼,没想到竟然就碰见你了。”
穆涵之点点头:“是啊,一别竟然已这么多年了。”
花月意觉得寒暄的差不多了,皱了皱眉毛,直接了当的切入了正题:
“你认识江先生?”
穆涵之却答的坦然:“认识,他是我师兄。这次也是他将你举荐给我,起初我还当是谁呢,原来竟是你,早知如此我便去找你了,何须如此麻烦。”
花月意:“他把我举荐给你?什么意思?”
穆涵之饮了一杯酒:
“我也是为主上效力。如今主上正值用人之际,正四方招揽群雄。”
“主上?什么主上?”花月意听了个懵懵懂懂。
穆涵之注视着花月意,忽而目光如炬,神情一派萧肃:
“阿义,如今天下震荡,奸臣当道,正是男儿大丈夫建功立业匡扶正义的良机。”他停顿一瞬,朗声道:
“你随我走吧,去漠北,于军营里建功立业,我们驰骋沙场并肩作战,岂不痛快?”
花月意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瞎老爹怎么死的?”
穆涵之看向花月意,颇有些意外。
花月意冷声道:“
就是被朝廷里的兵抓去杀了的!若我这个当儿子的投身军营,恐怕我瞎老爹要被气活过来。”
穆涵之皱眉道:“阿义,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不是为朝廷效力。”
花月意冷哼一声:“为谁效力不都是一样么?总之我不会去的。”
穆涵之道:“你别忙着拒绝我啊。怎么,你这是在江镜庭那住上瘾了?”
花月意面无表情的看着穆涵之,沉默了半晌才道:“小穆,多谢你的好意,时候不早,我要走了。”
穆涵之站起身来,沉声道:“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