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无法形容自己看到库房里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时的震撼,反观自己在将军府的闺房里藏着的那些所谓珍宝,简直就是笑话。
“原来,司马燚这么有钱啊!”杜若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感叹,“看他成天一口一个爷,原来人家还真是个款爷呢!”
“那可不,身为北原国的五皇子,咱们的睿阳王殿下肯定是有丰厚的家底的。”司马祁晃荡着手中的钥匙串,“这还只是一间,还有这么多间库房没开呢!”
司马祁满面愁容地叹了一口气,“要从这么多东西里找出玉佩来,简直是大海捞针嘛!前辈,这下我信了,司马燚根本就是在耍你!”
杜若盯着那些几乎快闪瞎眼的奇珍异宝,漫不经心地应着司马祁,“可不是么?我看咱们这玉佩也甭指望了,这库房里头的东西能捞多少是多少,好歹下半辈子有个指望。”
司马祁夺下杜若直往衣袖里塞的东西,“前辈,你疯了么?这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有登记造册的,除非有睿阳王的亲印,否则每一件进出都得在管家那儿登记。”
“不是?”杜若眨了眨眼睛,“敢情司马燚给我这一大串钥匙,我就只能干看着,压根儿没有实权在手?”
“那也不是,管家只记账,钥匙不还是在你手里么?库房所有物品进出,还是得通过你这个呃……女主子的。”
司马祁斟酌了半天才说出这个词,杜若的脸上却顿时跟个调色盘似的一言难尽。
“胡说什么呢你,什么女主子!”杜若的双颊开始肉眼可见地逐渐变得绯红,“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整天少胡说八道。”
司马祁无辜地鼓了鼓腮帮子,“我没说错什么啊前辈。本来就是嘛,司马燚都把王府的库房钥匙全部交给你了,这分明就是要抬你做王府女主子的态势啊!你非得要监守自盗呢,只要司马燚不计较,旁人自然也都是睁一只眼避一只眼。”
说到此处,司马祁皱了皱眉头,十分认真地同杜若探讨,“可是前辈,如今我们又没有玉佩,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带不回去岂不是白瞎?你还不如安安分分地做个王府的女主子,替司马燚看好这些家底。等找着了玉佩,你再搬货也不迟啊!”
“说得有道理!”杜若点头,“那你还不赶紧找啊!不找到玉佩,说什么都是废话。”
司马祁将刚才从杜若袖子里扒拉出来的俩东西放回原处,开始慢吞吞地一个一个货架逐个仔细翻看。杜若看着他那温吞吞的样子不由来气,“诶,你这动作也太慢了,照你这找法,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司马祁微笑着回答,“前辈,慢工出细活,我得保证没有错漏。不然草草地翻完了却一无所获,岂不是白费力气?”
他看杜若一脸焦躁,于是又问,“说真的前辈,其实司马燚真的对你挺好的,我可听博骛和管家们都说,他们的主子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人家为了你连南巫的退婚书都写好了。如此有颜有钱又袋自己真心的男人,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前辈当真就一点儿也不动心?”
看杜若没有接话,司马祁继续说,“我倒是觉得,前辈留在睿阳王府做个女主子也挺好的啊,不愁吃穿,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天天还有帅哥养眼,这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总好过回去窝囊地跑龙套?”
“什么跑龙套?要不是出了意外来到这儿,我都已经是当红女主了好?”杜若气恼地靠着货架,“好不容易接个女主的戏,就指着这部戏翻身呢,结果居然坑爹地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来。我家里那老头怕是早急坏了,我不回去谁给他养老?难道你还能把我家老头当自己爹来孝敬?”
司马祁连忙不假思索地应着,“我帮你孝敬你家老头也不是不行啊,回头我走的时候,你给我包袱里多塞点值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