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反正你成了王府女主子又不差钱。只要钱到位,我保证把你家老头当爷爷来孝敬。”
“呵,你这臭小子,说得真是好听,想不到年纪不大却掉钱眼里挺早的。”杜若嗤笑着,“你小子这个大滑头能帮我孝敬我爹?我信你才怪!你能好好孝敬你自己爹都不错了。”
“要能有机会,我肯定好好孝敬我爹娘。”司马祁的眼中有些隐隐的微光闪烁,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问她,“前辈,那你想没想过,你要是离开了,让司马燚怎么办?”
“我走了他还是睿阳王啊,他娶不了南巫公主也可以娶其他更好的姑娘啊,你还担心他一个皇子找不到老婆?怎么可能?”
“只要他愿意,后院别说组一桌麻将,就算组个足球队也是so easy!”杜若说这话的时候,别过脸去望着门外,故意错开了司马祁的目光。在司马祁看不见的角度,她低垂眼眸掩住了眼底那一抹难以言述的伤怀。
她并非没有想过留下,可在留下与离开之间,必定会有取舍。舍弃的不论是哪边,心底终究都是不忍。老头把她养大,她不能自私地弃老头于不顾。
至于这里的人,不能说不在意,只是终究无法两全了。或许只有装作浑不在意,在离别真正到来之时才不会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司马祁听她这样说,情绪也莫名低落起来,“既然没改主意留下,你就别招惹人家啊。你也说了要他愿意,要是司马燚不愿意该怎么办呢?你岂不是要误人终身?”
“我招惹他……还不是为了玉佩么?”杜若眼神有些闪躲,生怕被司马祁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哪里晓得他这么老奸巨猾,就是不肯轻易交出玉佩?还想方设法地整我。”
她说着声音抬高了些,“欸,臭小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你不对劲啊,一个劲地帮着司马燚说话。他会如何与你何干?整天五哥五哥地叫,你还真当自己是他亲戚了?”
司马祁明显地有些不高兴,慢条斯理地一件件翻看着货架上的物品,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杜若,“哪有?我就实话实说而已。前辈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有些话你原本也就不该说。”可能杜若都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这个毛病,一心虚就会特别大声地说话,“好好干你的活,赶紧把司马燚藏的玉佩找出来才是正事。”
可惜东西实在太多,他们这种找法无疑是海底捞针。眼看着日子接近十五元宵节,却一无所获。司马祁与杜若被库房里的真金白银珠宝珍玩晃得双眼昏花,那段时间他俩看谁都自带特效,仿佛人身上都镀着一层珠光宝气。
司马燚强行把杜若从库房拎回了临渊阁,理由是她都安排了司马祁干活,不准她再耗在库房里头。
杜若自然不会乖乖听话,仍旧往库房跑。司马祁忌惮司马燚,一看到她出现在库房门口就瑟瑟发抖地苦着脸说,“前辈,你别害我行么?司马燚都明令禁止你这些日子再进库房,你就不能好好听话?”
“他都管不到我你还想管我?”杜若撇嘴,“我偏要来你们能拿我怎样?”说罢,她使唤着司马祁,“别啰里啰嗦了,赶紧干活!今儿这片货架清不完,你甭想吃饭!”
司马祁委屈得顿时哭爹喊娘,“我滴个亲娘欸,不是说好这找玉佩的事儿不跟吃饭挂钩了么?”
“姐不高兴了,就喜欢朝令夕改怎么了?”杜若寻了件珍贵的雕花摆件往屁股下头一垫直接坐定,然后跟个监工似地盯着司马祁,“别想偷懒,姐今儿就在这儿盯着你!”
司马祁叫苦不堪,不光是杜若在这儿颐指气使,更多的是因为司马燚肯定又要因为这件事情训他。他这是两头不讨好,左右都为难。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司马燚暗中使了诈,宫里头忽然派下来了做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