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各科室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副院长报告完上面交代的事项后,询问着在座的各科室主任。天知道这些医师们有多大牌,多难伺候,即使是位尊为副院长,也会感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得对这些高官阶者畏敬三分……唉!谁教医院没有医师和病人就会混不下去呢?
在座只有牙科和内科二科是由主治大夫代替主任医师上来开会的。自前天宇野万里离开柳娟家后,她就尽力在避开他,也不知道是在躲避什么,她只知道不要看见他,就可以压抑住在心底翻覆腾涌的莫名情绪;没想到今天起牙科和内科要开始出地乡义诊的任务,由主任级医师开始。
好极了!不久后就得轮到若干主治大夫和住院医师身负重任,但她只希望医院别那么好死不死地把她和宇野万里给“斗”在一起。
而代替内科上来开会的,正是那个日夜出现在她恶梦中的“怪兽”。他手上缠的白纱布遮去了她的齿痕,她有为自己情不自禁会泛起的,类似心疼的……感觉愕然。
而想想,那或许是某种变相的自责吧!
“各科室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副院长又以她清纯甜美的声音再问了一次。柳娟低头看看手上由牙科主任临行前所留下的开会单,并不十分喜欢自己是个新进医师,又不是该参与的职份,却得发表意见的处境。姑且不论这意见是谁的,她就是不喜欢引人注目。但牙科的主任却把工作丢给她,她开始很后悔替主任签了那纸公假单上的代理职务栏。
算了!反正是工作。她刻意忽略过老芋仔医师们投来的质询目光,举手表示牙科有问题;不出所料地,引来一阵小小的交头接耳。
“喔!柳医师!牙科有什么需要吗?”
副院长非常客气地笑着问。虽然这位柳医师时常冷冰冰的,似乎不大爱搭理人,但她还是挺喜欢她的。只有她不端医师的架子,只是有点……难以接近……
“牙科需要再添购二副治疗椅和治疗台。”她冷冷地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完主任交代的事。
“牙科不是才只有五个医师,何须用到八副治疗椅和治疗台?”妇产科医师质询,霎时台下一片吵杂。
“有时人一多,各医生的预约病人及一般病人会挤在一起,这个时候若有多余的治疗椅,可以趁空档做弹性运用。”
“喔!?怎么个弹性运用法?”另一科医师也发表意见了。
“这位主任,你不看牙科的吗?” 柳娟冷冷地斜视他,笑得依旧轻淡;貌似恭敬,心实轻蔑,自然惹恼了对方。才二十八岁就不把他们这些高阶医师放在眼里,实在让人气愤。
“你……”对方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牙科要添购治疗椅是好事.代表牙科门庭若市啊。”
宇野万里以左手手背托住下巴.笑得从容又优雅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逼出二道无形的威吓光芒.淡淡的口吻中隐含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二位,请坐!我们都是健康的文明人,毋需如此大吼大叫的才能令对方了解要说的话不是吗?”
“宇野医师……”站起来的医师迫手威势地坐下了,
柳娟不知道他也可以这么有魄力.还以为他是只会嘻皮笑脸击游“列女”的花心大色狼呢!可是刚刚,他明明是大笑,却散发出一股可怕的胁迫之感……奇怪……外表这么瘦弱的男人……
“但是,若是在淡季,这些花费又要上哪儿去补贴?”企划室主任开口了,分不清是何居心。
“曾主任!不要公报私仇哟!搞清楚你的对象是我,还是牙科?”
柳娟神色自若地笑着,满不在乎地坦然她们之间有过节。在这种情形下,对方所有的蓄意刁难,都只会被视作别有用心;毕竟对牙科有利的事.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