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关。 少年直白又大胆。 情深意浓时缺了考虑,也或许是气氛好得让人记不起门外还有喝冷风的围观者。只是出于本能,沿着山脉起伏轻轻一握。 随着她终于没忍住从唇边溢出的哼气声,他像是触电般猛地挪开手,唇也离开半寸。 掌心压在她唇边,捂着。 另一条手臂随手捞过枕头狠狠往门口方向砸去。闷着一声着地,凌乱脚步声响起。 他沉着的情绪终于没崩住,骂了一声操。 唐嘉年在门外手足无措来回踱了两步,中途静默的半秒,听到里边传来咬牙切齿的怒骂。 “滚。” *** 谢行大多数时候脾气确实不够好。 从唐嘉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一起长大的那些年应该没少受折磨。 大概家里有一个性格差的,就会互补一个性格好的。 唐嘉年就是那个互补。 互补唐选手能忍受易燃易爆谢选手这么些年,理由也是特别纯真可爱。 据说是小时候长得一脸好欺负,在学校全靠谢选手撑腰。几个高年级的混混盯着唐可爱敲诈,被谢选手一砖头拍得头破血流。 这些小道消息都是这两天因为脚踝肿着上不了山,坐在堂屋里边修图,边和唐嘉年胡天海地聊来的。 经过混乱一夜。 两名当事人还能泰然处之,没想到最尴尬的是撞破奸-情的唐嘉年。 谢行不用说,他这样满身桀骜气的小朋友不知尴尬为何物。就是很烦,心里的烦躁一阵盖过一阵。 他特别想拎着唐嘉年的耳朵问,隔着门板有没有听见她哼哼。 而裴芷其实也没有太尴尬,她现在说实话,脑子里那根弦拧上之后,突然有点儿放飞自我。起码还在祁山时,是这样的。 所以三人之间的尴尬,似乎非得要有一个人承担似的,全压在了唐嘉年身上。 这种尴尬无声无息萦绕,一直持续到回陵城。 不过离开陵城十几天,从机场出来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最直观的就是,手机满格的信号。 知道她今天回来,裴芷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江瑞枝的电话。密闭的车厢空间,江瑞枝兴奋的声音荡气回肠。 “我怎么就那么想你呢,啊,宝贝,我真的好想你。你要不要直接来杂志社?” 车是唐嘉年去祁山之前停在机场的。 裴芷按着话筒位置问唐司机:“我们去哪儿?” “姐,你想去哪儿。” 唐嘉年还在庆幸回到陵城等于回到主场,不用被迫承受浓浓压迫。偏头看了一眼谢行,才道:“机场回市里先经过静远区,我先把我哥放下。然后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到哪儿。” 似乎是听到这边的说话声。 江瑞枝问:“哎,你跟谁一起呢?唐嘉年?正好啊,叫上他。这几天被你折磨得挺惨吧,晚上泡吧带上他一起玩儿。” 裴芷愣了一下:“啊,泡什么吧?” “就上次那个。”江瑞枝笑得意味深长,“池颜充了金卡会员,不去白不去。” “啊,上次那个啊——” 裴芷下意识往谢行的方向看,他无比投入地看着手机,像是完全没听到这边的动静似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很不幸,手机拿反了。 “怎么样,去不去?反正已经预约了,多一个唐嘉年也无所谓。” “我问问。”她笑。 挂断电话裴芷曲指扣了扣驾驶座后背,问:“你江姐姐叫你晚上一起去泡吧,去么。” “啊?我啊?”唐嘉年虽然受宠若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方便:“我就不——” “去。” 手机颠倒的那位突然开口:“他去。” 唐嘉年张嘴啊了一声,有点明白过味来。 有人没被邀请,小肚肚里正在冒气儿。 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会被厌烦,正收着一身毛躁曲线救国,派他往那儿一坐,时时刻刻提醒表嫂,野花没有家花香。 唐嘉年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