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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新问得很认真。

    他的确是想了解的,只是碍于习惯和对她情绪的照顾,并没有显露出来。

    晴开心地笑了。

    她的笑容像是春日里解冻的溪水,在雪白的月光下流进了初新的心田。

    “整天待在庄园里,无论是谁都会闷坏的。”

    为了阻止心动的念头发端,初新想说些话分分神,就替晴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他觉得这个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幽长的走廊,锁上的房间,神秘的黑衣人,喜怒无常的三叔,麻木的家丁。

    只有她,这个活泼美丽的黄鹂般的姑娘,是让人欢喜的。

    可在那个庄园里,仿佛美好的事物才是一种错误。

    晴扭过头来,眨了眨眼睛道:“那只是次要的原因。”

    “次要的原因?”

    “以前也有很多这样的机会,但是我并没有偷偷跑出来过。”

    “你没有?”

    “一次也没有。”

    初新不明白。

    他想不通,像她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够在庄园里心甘情愿地待这么久。

    她明明是一个心思活络、细腻敏感的人,在学唱那首歌谣的时候,初新就认为她不适合待在那里。

    “这次我肯跑出来,是因为你很像他。”

    “他?”

    晴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呆滞,初新对这个“他”的好奇也加重了很多。

    “他”是谁?他和晴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故事?自己又有哪些地方像他?

    “在嫁给三叔前,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这符合初新心里的一种猜想。

    “他一直对周围人很好,对我更是温柔,经常陪我去散步,去看星星。”

    初新没有再想下去,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可很多年过去了,他从没说过要娶我。”

    对承诺的渴望,随着年华的流逝,总是会越来越强烈。

    “有一回我问他把我当成什么,他竟然什么都没说。我气极了,就嫁给了那时刚刚死了夫人的三叔。”

    晴的声音有了阻塞,她说话已不再容易。

    “让他不懂得珍惜,现在他肯定还在后悔。”

    晴笑了起来。

    “我赢了,他输了。”

    可赢的代价实在太沉重。

    初新已不忍再听下去,因为他看到两行清泪从晴的笑脸上滑落。

    她显然并不能像初新一样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很像他,昨天晚上,你阻止三叔鞭打家丁时怜悯又愤怒的神色,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初新有些心酸,他本以为晴说的是一个欺骗感情的混蛋,可从晴的话语中,他分明觉得这个人不仅不惹人讨厌,还有些可爱。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能给晴一个承诺?

    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初新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复杂的原因,可连他都想得到这一点,为什么晴不能沉下心来,尝试去理解?

    他应该想到,爱是盲目冲动的,所以爱能够催生恨。

    “他和你一样,也用剑,或许剑术比你还高呢!”

    晴的语气又变得兴奋,眼里也重新恢复了光亮,她真心为她爱着的人感到骄傲。

    即使那个人已永远不属于她。

    初新本想说比自己剑术高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可觉得这样有贬损她心上人的意思。他想顺势让晴更好受一些,于是他拔出了背上的菜刀,平放在膝盖上,道:“剑术比不过他,我还有一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刀法。”

    晴五指捏成拳头,轻轻捶在初新的手臂上,嗔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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